李治皺眉:“滕王叔,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藩王必須就藩,朕也不能秉公,不然朝臣若參劾,朕何故服天下,何故掩悠悠之口?”
佞幸之臣,巴結阿諛的嘴臉尤其噁心,呸!
一旁的滕王聽著李欽載的這串馬屁,不由麵色發青,欲嘔而不敢嘔,望向李欽載的眼神已充滿了鄙夷。
李治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歎道:“滕王叔,非朕不近道理,實在是法度難違,朕雖是天子,卻不成能隨心所欲。”
更何況有了水泥一物,更可事半功倍,若能將大唐各地州縣的門路連通起來,其好處之龐大,是君臣不成設想的。
李治驚詫看著他。
滕王一激靈,立馬躬身道:“臣聞聖君胸懷廣博,可容海川,太宗先帝由此而得天下歸心,威服四海,德被百姓,萬邦來朝,表裡頌仰,故有番邦異國之主齊上尊號,謂為‘天可汗’也…”
李欽載求見很普通,但滕王來何為?
武後的眼睛卻彎了起來,掩嘴咯咯直笑。
天家的家務事,他活膩了纔敢插嘴,古往今來那些恃寵而驕的臣子是如何的了局,李欽載可都記取呢。
屋子裡的人頓時恍然,鋪墊了半天胸懷廣博,可容海川之類的馬屁,本來是為了這個。
滕王用力眨了眨眼,冒死擠出兩滴眼淚來。
李治深吸了口氣,望向滕王。
李欽載此時也是麵色烏青,欲嘔而不敢嘔。
二人很快進了屋,君臣見禮後,李治冇理滕王,笑吟吟地對李欽載道:“景初莫非另有未儘之言?”
“隻求陛下開恩,容臣在長安安養餘生,臣必然不會再出錯,唯求落葉歸根,此生了了,陛下胸懷不遜先帝,臣這個小小的要求,還請陛下成全。”
李欽載倉猝雙手獻上駐顏膏,更暴露了可貴一見巴結之色。
忍住心頭的不悅,李治還是召見了李欽載和滕王。
滕王失神地癱坐下來,忍著絕望施禮道:“是,臣遵旨。”
滕王老臉一垮,不幸兮兮隧道:“陛下,長安是臣出世之地,臣隻想在長安了此殘生,臣已改過改過,求陛下寬宥臣當年的錯誤,讓臣終老於此吧。”
不待見歸不待見,李治的脾氣畢竟還是很仁慈的。
“滕王叔來何為?”
武後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說吧,景初本日又是巴結,又是獻駐顏膏,究竟意欲何為?這可不像你常日的為人呀。”
李治歎了口氣,道:“滕王叔,你究竟想何為?”
李欽載眼皮一跳,低頭不敢說話。武後嘲笑:“你幫陛下憐香惜玉,卻不睬會本宮的意義,倒真是陛下的好臣子啊。”
這貨的馬屁涓滴不遜於李欽載,究竟想乾啥?
武後的眼睛眯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有些冷酷了:“陛下與韓國夫人之事,想必景初曉得了?”
太無恥了,如此肉麻的馬屁,他如何美意義說出口的?
在場的人內裡,武後是最高興的,改進的駐顏膏究竟有冇有被誇大,她並不在乎,李欽載那串馬屁卻實實在在拍中了她的癢處,令她心花怒放。
“臣當年狂悖無德,癡頑無知,犯了大錯,現在臣已痛改前非,思及當年各種不堪,更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景初操心了,但是獻給本宮的麼?”武後笑道。
李治見滕王彷彿落空了靈魂般一臉絕望,心中頓時有些不忍。
李欽載倉猝道:“臣在幷州時違了皇後的意義,本日特向皇後請罪,非臣不為,實在是眾目睽睽,臣實在是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