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一ye無話，第二日。南城郊燕然亭。

“承您高看。照您這麼說，這木牌彷彿還真就隻能給我了。”

“非我不成？”

“而這兩塊木牌，一塊給我兒子，一塊便給你。”

“哈哈，小友無妨。倒是我來早了。”與明天的輕描淡寫比擬，明天的陳冉較著熱忱了很多。敏捷將朱玨攙起，一併步入亭中落坐。

公然是舐犢情深啊，朱玨有點明白了，摸索地問道：“那另一個名額也不是非我不成啊，府君何故對我如此看重？”

他竟然比我還體味我，我有這麼仁慈巨大嗎？朱玨有種碰到知己的感概。

“神仙嘛，倒是傳聞過……”朱玨考慮著話語，“不過都是百十年前捕風捉影的官方傳說，甚麼‘禦劍飛翔’啦，‘點石成金’啦，另有就是一些誌奇特文像《神搜記》、《仙神名錄》讀過一些。隻是小子年事尚淺，從未見過那些神通術法，更未見過神仙。”

“你嘛……”陳冉眯起了眼睛，似在回想，“大楚乾元三年，生於靈州府太安縣朱家鎮，獨子。父鄉紳，母劉姓，販子女。幼年資質聰慧，勤奮好學，七歲能為絕句，八歲工於律詩，神童之名貫滿五縣，傳於靈州。乾元十四年，太安縣鄉學通試第一。乾元十五年，年未滿而被特彆薦入靈州府學，退學試第一。乾元十六年，太安、清源、開遠三縣瘟疫，朱家鎮十室九空，家人儘歿。是年以學子身份幫閒於府學筆錄房，月入七十文，學費從中支取。乾元十七年，因通經史，曉子集，尤精於書，被府學三位主講分歧高薦--若非戰亂，靈州保送太學的三個名額，就有你的一個……你這資質，說出色也不過分哪……”

“吾兒惡劣，不學無術，兼且年幼無人催促。小友大才，若一同前去，必定能提攜一二。何況小友已無家人牽絆，想也無處可去，此時心無旁騖，合當去修仙……”

“非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