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射向朱玨,綠的竟直接透過丹爐,射入那丹藥當中。
這就叫“太虛之火”麼?
頃刻光芒大盛。
幸虧加了封禁陣,不然看這動靜,恐怕又要轟動峰頂了……
聽到話音的那刻,朱玨心中刹時呈現了一部活潑的功法,乃是一副融火種入三焦的循行丹青,一望而明。
玉牌上的白雲圖案,驀地射出一紅一綠兩束光芒。
少年辦事雖勇敢激勇,卻不憚時候防備著最壞的未知。
即便逃過了一劫,卻仍將那玉牌嵌在鞋跟裡。
來得快,去得也快。
現在告急關頭,卻俄然感到一股熱流從左腳鞋跟處傳了上來。
不對啊……即便真的煉製築基造化丹,莫紫那丫頭還冇返來,他的質料也不齊啊。
才歸去幾天不到,竟又搞出這麼大動靜!
空中的雲氣俄然便似跟丟了獵物的野獸,嗅了嗅便落空了方向,不知向那邊堆積。一盞茶的工夫不到,便又消逝了。規複了洋洋一碧的朗朗晴空。
倉猝取出那紅色玉牌。
這是……成了!
丹劫!
朱玨似有所感。
說話間,那紅色玉牌上的白雲圖案驀地射出一道青光,青光變幻成光幕,在封禁陣中又結成一層禁製,完整隔斷了表裡六合。
上麵圖案更加活絡清楚,三山青青寂然,一朵出岫的白雲卻似活了普通,明顯不動,卻彷彿在飛舞遊弋,欲要飛出那玉牌以外。
丹房內的金光竟被一滯,刹時被白光袒護。
那丹藥似已曉得到了最關頭的時候。
必是有了竄改!
少年隻感覺麵前紅光一耀,認識中卻聽到一絲衰弱斷續的聲音:
隻見玉牌的紅色光芒正愈來愈亮,更通體熾熱,顫顫不已,似被甚麼激醒了普通。
“你便是承火之人麼?還不快……快融會這火種……火入三焦便可……快,快啊!”
瞳中更泛出了熊熊火意――那毫不是爐火的反光!
一種脫胎換骨、煥然一新的感受。
朱玨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精光,手指一彈。
哼,憑這還攔不住我的神識……咦!這又是甚麼……竟然有兩層禁製!
這一招還是跟老頭學的,凡事都要留一手。
丹爐終究再也節製不住,狠惡震顫不已。
有封禁陣,統統不會傳到內裡。卻無毛病內裡的光芒透過丹房窗戶射出去。
莫非是――
那還等甚麼!
很久苦思不獲,終忍不住遙遙探出一絲神識……
似最後那一絲不敷也已補足,可卻一時難以融會接收,正自痛苦掙紮不已……
彷彿將死的遊子碰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在訴說著對運氣的不甘。
稍稍一暗,卻忽的又一明。光芒亦閃動不定。
莫非剛纔真的是丹劫的劫雲?
隻見那丹藥在融會了玉牌射出的綠光後,竟忽的一閃,接著莫名產生一股吸力,爐膛中還未成灰的藥草驀地圍著中間不動的丹藥倉猝扭轉起來,幾息後便全數粉碎。那些殘存的藥力精華刹時便被丹藥接收殆儘……而現在那丹藥,也終究停止了閃動。卻俄然又緩慢自轉起來,“嗡嗡”不已。
幾息後,“太虛之火”垂垂被接收,包裹的紅光越來越暗淡。
那震驚越來越大。
朱玨聽罷,趕緊依言逆運方纔凝集火種的功法,從腑內三焦中逼出一絲火意。右手手指疾彈,關衝穴驀地射出一線紅光,直射向那爐中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