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雲舒喃喃道,冇想到他竟然會呈現在這裡。
她的目光落在這間石室內,微微皺眉道:“這最後的磨練到底是甚麼呢?”
而裂縫的大小,剛好能包容一個令牌。
“師尊,那上麵有字。”
雲舒向來不是耽於情愛之人,眼下她是接管了裴煜的情意,但也不想兩人不時候刻都膩在一起。
這位元嬰期修士穿戴一襲淺金色的道袍,那道袍上繡滿了各種符文,襯得他的氣質更加嚴肅。
雲舒還冇說話,那元嬰期修士已經展開眼,沉聲說道:“雲舒,你太讓為師絕望了。”
雲舒終究開口道:“師尊。”
“並且他還是魔界中人,你這麼做,的確是在自毀名聲。”
話音剛落,這幻景的氣象就變了。
反倒是看似風輕雲淡的雲舒,在這一關透露了她內心一些放不下的東西。
當時她在秘境中還獲得了半部乘風劍法,這也讓她更加肯定,她手裡的這個令牌,就是乘風道人所說的令牌。
裴煜道:“好,既然師尊這麼肯定,那我們就試一試。”
這幻景隨心而動,直指的是修士內心深處真正在乎的東西。
裴煜悄悄握著她的手,然後指向劈麵的牆壁。
這枚令牌,是她在天蒙山秘境時,從一個儲物戒指中發明的。
裴煜倒是有些百無聊賴,正要和雲舒說話,卻發明雲舒的神采有些不對。
但她卻嘴角含笑,彷彿卸下了一重苦衷,有著前所未有的輕鬆。
雲舒說出那句話不久,四周的風景就變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隻能聽著雲舒與這元嬰期修士的對話。
一座座宮殿緩慢的拔地而起,裴煜感覺不過眨眼的功法,他就看到了一個極其昌隆的宗門。
他說得太不客氣,裴煜忍不住動了怒,隻是他還冇脫手,雲舒已經對他搖了點頭。
固然裴煜冇有明說,但雲舒也明白了他的意義。
天元真君聽了大怒,右手一揮,一股屬於元嬰期修士的威壓,直接朝著雲舒而去。
他們所處的大殿,固然寬廣,但也不是冇有絕頂。
天元真君又道:“本座教誨了你一百年,莫非你將這些年的教誨都拋之腦後了嗎?”
但如果失利了,那就不必然了。
裴煜此生最大的執念,便是雲舒。現在貳心願達成,底子冇有甚麼執念,也就冇有所謂的心魔。
她的目光落在牆上,怪不得裴煜讓她來看,這些字又是上古時的字體,隻要她這個博覽古籍的人才氣看懂。
雲舒看著這大殿道:“這裡又是甚麼處所?”
裴煜看著麵前的令牌道:“師尊,你肯定嗎?”
雲舒微微一愣,這個熟諳的稱呼,卻不是裴煜收回來的。
兩人很快來到大殿的深處,隻見那邊的牆上,留有一個裂縫。
雲舒點頭:“應當冇錯。這令牌和冰蓮焰火都是乘風道人留下的。當初我在收取冰蓮焰火時,要不是拿出了這枚令牌,隻怕也冇有那麼輕易。以是這令牌必然是乘風道人留下的。”
雲舒道:“明顯我們都拿出了令牌,為甚麼還是用幻景困住我們。”
雲舒逐字替裴煜翻譯著牆上的字,“吾乃乘風道人,此地是吾坐化之地,名曰清微洞府。清微洞府內留有一卷劍法,一卷手劄。唯有緣人手持令牌,才氣進入此中。”
雲舒看著宿世的師尊,天元真君,嘴角動了動,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裴煜頓時發覺到了,右手不自發的握住雲舒的右手,悄悄問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