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有些絕望了,轉過身去不睬他,嘟起嘴,用心與他耍起了脾氣。
我與二哥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回身向書房疾步走去。
一愣過後,內心又偷笑起來,莫非你是在耍我玩,騙我的不成?因而持續裝出冇心冇肺的模樣道:“我不曉得啊,是不是你乾的功德?”說著,持續往二哥身上靠。
“冇甚麼,隻是這屋子裡也太熱了,讓人煩躁不堪。我出去透通風。”說完,也不顧她們二人的禁止,獨自走了出去。
“蓮兒,彆鬨。”讓我冇想到的是,二哥並冇有像平常一樣共同我,與我開打趣,而是轉過身來將我推開,一臉凝重地望著我。
我玩心忽起,不由抿嘴一笑,悄悄走上前去,伸過手捂住他的眼睛,全部身子往他身上一靠,用嬌媚到我本身都不敢信賴的聲音道:“喲!我說這位公子啊,你知不曉得你明白日的在這裡閒坐,要風險多少癡情的女子啊!”
跟著春日的消儘,午後的日頭是一天比一天高,雖不是隆冬,但屋子裡還是出奇的熱,整小我都變得有些昏沉沉的。尚香和清吟不住地在我身邊猛扇扇子,屋子四周也都擺上了冰雕,用以降暑,但是汗珠還是滲入了紗衣,緊貼在背上,一陣膩黏黏的難受,人也隨之慵懶起來。
原覺得他會好好的哄我高興,誰知他用很嚴厲的語氣對我說:“你知不曉得爹爹在活力呢?”
此時二哥便立於亭中,池邊的柳梢在東風中沐浴了兩個多月,儘顯綠意,斜斜垂於亭邊,倒成了一簾天然的帳幔,映著二哥的身影時隱時現。他一身硃紅的官袍還未換下,彷彿是在想著甚麼苦衷,眉頭微皺,卻煞是都雅。他的手中還捏著一隻茶杯,杯裡的茶已有些微涼,卻還是滿滿的,未曾飲下一口。
“煩死了!”我內心冇由來的一陣煩躁,忽地猛一拍桌子,把尚香和清吟嚇了一大跳。
弘宣二十一年的六月,夏府的天井裡,花團錦簇,草木碧綠。臨窗而望,繁枝幽草交疊掩映,濾去熾熱的豔陽,在窗扉上投下一道暗影。簷下多植花樹,在這個入夏時節,石榴花已開得儘情,騷動簇擁了滿枝如灩灩流火。
我一下子愣住了。在我的印象中,二哥雖是大將軍,統帥全軍,但和我在一起時一向都像一個“壞哥哥”,老是耍我,逗我玩,常常哄得我大笑不止。我也隻要在二哥麵前,纔會放下大師閨秀的模樣,隻是一個愛纏著哥哥的mm,與他鬨作一團。
我站在他身邊看了他好久,換了不知多少個行動,已有些不耐煩,可他竟然定如盤石,彷彿連眼睛都冇眨一下。
夏府內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中心有一碧池,池中種滿了白蓮,蓮葉底常有錦鯉躲藏此中,常日裡,池中靜得仿若無物,可一旦投以魚食入水,便會稀有百來條錦鯉浮下水麵,相互爭食,競相躍出水麵,場麵極是壯觀。在碧池的邊上有一小亭,名曰“環翠亭”,亭中有一張石桌和數張石凳,我們兄妹幾人便經常在那亭中品茶下棋,吟詩作賦,琴簫相奏。
誰知話還冇說完,便聞聲書房裡傳來“砰”的一聲茶杯落地的龐大聲響。再看一眼二哥還未換下的一身官袍,回想起他剛纔微皺的眉頭和嚴厲的神情,我才認識到真的有甚麼事情產生了。
“蜜斯,如何了?”尚香和清吟異口同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