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徒弟此前並冇有跟嚴半仙說過本身肩膀上紅指模的位置,但是嚴半仙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足見眼力過人。
丁大龍一聽竟然是如許,當時腳一軟,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臉上冇有半點赤色,喃喃道:“這叫甚麼事兒啊……”
小六子給陳友亮徒弟嚇得不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養骨塔後堂是甚麼處所,煙塵那叫一個大,小六子這麼一喘頓時喘出來很多的粉塵,狠惡的咳嗽起來。
陳徒弟一聽,如何著?丁徒弟身上也有紅指模?
陳徒弟悄悄的嘖了一聲,說道:“我剛纔用銅鏡照過,鏡中是一隻濕乎乎的鬼手,看模樣,這委曲還得往右河內裡找。”
看到丁大龍有些焦急,嚴半仙這才持續說道:“冤鬼捏肩,這紅指模就是委曲所托,你們如果半個月以內冇有替這冤鬼伸冤,恐怕……”
“小六子?”陳友亮徒弟定睛一看,麵前那裡是甚麼鬼,清楚就是撈屍隊的小六子。
果不其然,丁大龍脫下身上的衣物,暴露肩膀上那枚鮮紅鮮紅的紅指模,乍看之下竟然和陳友亮徒弟身上的紅指模幾近一模一樣,獨一的辨彆就是陳徒弟身上的紅指模是在右邊,而丁大龍身上的紅指模在左邊,出自以外,彆無二致。
陳友亮徒弟看了一眼丁大龍,然後轉向嚴半仙,悄悄的撣了撣眼眶裡的灰塵:“老嚴,這冤鬼為甚麼會找上我們倆?”
丁大龍到底也是白事兒的技術人,這方麵的怪談傳說也冇少掃聽,以是嚴半仙一說,丁大龍和陳徒弟就都暗見曉得。
陳徒弟趕快上前,悄悄地拍著小六子的後背,然後遞疇昔了一個茶缸子。
嚴半仙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一屁股坐在了那張本來用來盛放骨灰罈的長凳上,這時候他倒也不避諱了:“審死冤,鬼捏肩,存亡罔顧莫吹煙。這句老話你們曉得吧?”
看到陳徒弟這般反應,站在陳徒弟麵前的人也是給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聽陳徒弟如許說,嚴半仙俄然想到之進步門的時候本身一腳踩到的那一汪河水,神采驀地一變。
丁大龍臉上的神采不太都雅,嚴半仙也是如此,聽到陳徒弟講完了,嚴半仙二話冇說,抬腳上前,朝著陳徒弟的肩膀揮了一下拂塵,拂塵掃過的位置恰是之前陳徒弟給鬼手捏肩的位置。
嚴半仙一掃拂塵,對陳友亮徒弟說道:“丁徒弟在右河岸邊遭到冤鬼勾引,幾乎喪命,所幸我路過順手幫襯了一把,這才讓丁徒弟免於非命右河,但是卻留下了這枚紅指模。”說著,嚴半仙特長一指丁大龍肩膀上的紅指模。
嚴半仙眸子一轉,轉過甚,看向丁大龍,對丁大龍說道:“丁徒弟,給陳徒弟看一眼你身上的紅指模。”
“這紅指模怨氣不凡,絕非你我能夠抵擋得住的,若不及時處理,恐有性命之憂,”嚴半仙頓了頓,“想來此等事情還是你陳徒弟體味的透辟,以是我就帶丁徒弟來你這養骨塔,不過現在看來,你們二人一樣是命懸一線。”
胎盤養屍和銅鏡辨冤冇有甚麼需求坦白的東西,以是陳友亮徒弟也不怕給丁大龍聽了去。
小六子緩了半天這才緩過勁兒來,轉過甚對陳徒弟說道:“陳徒弟,您從速跟我走一趟吧,我師父說這事兒除了你冇人能辦的了!”
說實話,陳徒弟肩膀上的紅指模底子甚麼感受都冇有,不痛不癢,如果不是之前經曆的事情過分驚心動魄,再加上老話說的“鬼捏肩”,恐怕陳徒弟都不會將這個紅指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