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一上麵前之人,隻見他約莫四十出頭年紀,一張肥胖的長臉,鷹鉤鼻,薄嘴唇,身穿複古青色對襟唐裝,肩膀上斜倚著一個布撐子,上麵模糊寫著“卜算相麵郭半仙”七個大字。
“上有雷霆,下有地火,寶錢為令,山搖地動。邪鬼遠遷,妖魔避退,如有遊移,魂消魄滅!”
酸臭的汗水不竭從鄭四喜周身毛孔裡溢位來,眨眼間他就跟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皮肉上“五陰符籙”也被洇化,身軀也從剛纔的屍煞形狀漸漸規覆成正凡人。
瞧他這打扮,清楚是個走江湖的相麵先生。
一樣一招,就能看出凹凸,當初我用鎮屍咒對於墓虎,被墓虎等閒破去,眼下二叔發揮出來,寶錢上紅光亮亮了很多,甫一落在鄭四喜額頭,鄭四喜就渾身一抖,王八似的一動不動。
就看到一點如黃豆的紫色火焰從鄭四喜額頭上沁出,透過寶錢中間的方孔漂泊起來。
二叔每走一圈,樊籠收縮一分,七八圈下來,五色光芒已經像魚網似的將鄭四喜緊緊箍住,疼得它連哀嚎的力量都冇有了。
二叔使出“鎮屍咒”,將寶錢按在鄭四喜的額頭中間。
“還是您短長啊!”我見二叔不歡暢,從速岔開話題:“教員傅一脫手,就曉得有冇有。”
“操縱種魂術,節製控傀儡屍,間隔太遠的話必然不能見效,幕後黑手必然就在四周,我們操縱這‘魂種’帶路,看看究竟是何方崇高!”二叔望向廟門外。
他目光炯炯,掃視我們兩人一鬼,最後定定望著二叔,打了個拱手說道:“鄙人九鬥道無厄香壇郭九春!”
“脫手!”二叔舉起的手臂驀地一落,站在屋梁上的我立馬將房頂最中間的一塊瓦片抽掉!
“二叔,這招管用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一邊走一邊說:“如果換做我,神通被破,那我必定溜之大吉,毫不會乖乖留在原地等彆人來抓我。”
鄭四喜還冇明白如何回事,大殿五個方位的泥獸感到八卦鏡白光,也各自射出與本身對應色彩的光芒,在地上光斑四周相互交叉,彷彿構成一個龐大的囚籠!
這五隻泥獸又彆離是狻猊、螭龍、睚眥、青羊、玄狸,各自對應一個屬性。
金妙香會心,手指輕拂,裹住“魂種”的黑氣略微散開,任由‘魂種’朝門外緩緩飛舞。
鄭四喜俄然冇了敵手,天然不會善罷甘休,噴著粗氣就緊撲疇昔。
金妙香早有籌辦,她猛地吐出一口玄玄色陰氣,靈蛇出洞般追上紫火,將其團團裹住。
二叔還冇說話,一旁的金妙香開口解釋道:“施術者節製控傀儡屍,是用種魂術將本身的一縷靈魂種到受術者體內,現在神通被破,他也必須把‘魂種’收歸去,要不然他本身就會變成靈魂殘破之人了。”
二叔忙活完,朝我舉起手臂,又對金妙香大喊,讓她從速抽身退到大殿角落處。
“冇錯,修行者苦修,實在就是強大本身神魂,最忌‘失魂落魄’。”二叔點頭附和金妙香的解釋,又彌補道:“幕後黑手精通咒術,當然也是修行之士,他又如何能夠等閒舍掉魂種逃脫呢?”
八卦鏡上頓時亮起一道燦爛奪目的白光,朝著大殿中間激射而下,分散成一丈擺佈的光斑投映在地上,恰好將鄭四喜所化的白毛屍煞覆蓋此中!
二叔卻並不睬會我拍的馬屁,對金妙香說道:“鄭四喜被人種魂術,現在他被我們鎮服,幕後黑手必然急著把本身‘魂種’收歸去。我現在把這縷‘魂種’引出來,請你把它盯住了,我們好順藤摸瓜,看看到底是誰跟我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