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帶著無儘哀怨的鳳鳴之聲,突然響徹雪山之巔,久久迴盪,讓人聽了都不由心生憐憫之意。
林秀兒微微點頭,望著神采已經慘白一片的張狂,好久,幽幽地開口道:“這又是何必呢?傷了重傷,還連連舍了三口精血,這對修煉之人來講,毀傷的但是本源之力,會影響此後修行的,這……值得麼?”
張狂也是微微點頭,“實在,有些事情,冇有甚麼值不值得的,隻要願不肯意。”
寒池中心,高台之上的女子望瞭望張狂等人,又掃了掃那兩男一女,紅唇微啟,倒是寥寥一歎:“天道欺我,崇高欺我,而人亦欺我,茫茫千百世,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張狂雙手指訣連變,口中唸誦著一段深沉而滄桑的上古巫咒。
站在兩人中間的雪妖王聽了兩人的話,也自嗬嗬輕笑了兩聲,“這是天然,終究比及這一天了,可不能白白地放過,老螞蟻你籌辦如何著?先聯手對於那幾個該死的傢夥,如何?”
張狂臨空一步步地走到骨魔神君的身邊,盯著麵前的骨魔神君怔怔地看了好久,悠悠一歎;“何必呢!”
張狂哦了一聲,說道:“你不是也想一睹那傳說中的神鳥風采麼?我們這就去吧。”
另一邊,那長著鷹鉤鼻的雪鷲王俄然開口說道:“甭跟我們說那些無用的廢話,本日你衝破封印而出,氣力大損,我們等的就是這個機遇,本日定要收了你。”
再次冷酷地掃了在場世人一眼,女子幽幽地開口道:“如此,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的,大不了大師玉石俱焚,落到這般地步,現在,也冇甚麼幸虧乎的了。”
高台之上的女子仰天一聲輕笑,“你們這些貪婪的人,底子就冇一個好東西,我冰靈聖鳳一族落得如此了局,隻怪天意,我恨,恨那天道不公!我恨,恨那滿天崇高!我恨,恨這人間統統……”
他不由望著張狂笑道:“就曉得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唬人,我勸你還是拿出點實際的本領吧,不然也忒丟人了些。”
等血氣都被骨魔神君接收後,張狂再次以上古巫族的血符為引,激起了那血氣中的力量,頓時將骨魔神君的滿身骨頭化解掉。
立在張狂身邊的百裡暴風和上官衛等人已經看的如癡如醉,早就魂飄天外,視野定格在那斑斕女子的身上,冇法挪開,看他們喉結不竭地聳動,張狂也不曉得他們到底已經悄悄吞下了多少的口水。
四下裡一看,已經不見了百裡暴風等人,張狂趕緊問道:“其彆人呢?”
另一個男人也是長得麵龐猙獰,從嘴裡冒出了兩個三寸長的大牙鉗,看上去底子就不似人形,這位乃是和雪鷲王氣力相稱的雪蟻王。
在冰凍地帶上空,飄零著一片淡淡的雲氣,這片雲氣便是雲宗的廟門地點了。
咒語唸完,隻見那骨魔神君滿身的每一根骨頭上,都冒出了星星點點的藐小紅光,在那濃烈的玄色凶煞之氣中是那麼的顯眼。
豈料,那血符剛一觸碰到骨魔神君手中的骨鐮,就立馬融進了骨鐮中,消逝不見,骨魔神君見那血符也冇有多大的感化,倒是稍稍放下心來。
那嘴角邊長著兩根大牙鉗的雪蟻王點頭附和,“老雪鷲說的極是,本日不管如何我們也要聯手收了她,她體內的重生鳳珠但是萬世難求的希世珍寶,說甚麼也得拚一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