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紫心中一策畫,心知鐵堅多數是進入了玄陰秘境當中,便也冇再持續叫喚,從旁尋了一塊青石盤膝坐了下來,閉目打坐,靜待他從秘境內出來。
鐵堅麵色青紫,身子嵌在石階旁的一條石壁裂縫內,身上裹著一件廣大外袍,渾身瑟瑟顫栗。
“看來想見神碑,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他苦笑一聲,暗自沉吟道。
憶及這些,鐵堅的表情就變得有些龐大起來。
後者沉默接了下來,眼中固然儘是擔憂之色,卻畢竟還是冇有說甚麼。
他雖有修煉道法,體格遠勝於凡人,可現在法力冇法利用,竟然也很有些抵受不住這凜冽的酷寒山風,被其吹在身上,便感覺砭骨冰寒,就連身上樞紐都被吹拂得模糊作痛。
鐵堅感受著石符上傳來的溫潤觸感,心中不由又想起了司徒浩的臨終囑托。
純真依托肉身之力攀爬到此,已經耗去了他大半的體力。
鐵堅抬頭望了一眼滿天星鬥,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在石階邊上找了個岩縫將本身全部捲縮了起來。料峭北風吹在身上的那股冰寒之感,這才減弱了幾分,但卻仍冇法完整抵消,他的身軀還是忍不住地顫抖著。
鐵堅與燕紫趕到此處的時候,已經是整整一月以後了。
在山嶽的正中心,石壁之上開鑿了一條直通峰頂的通天石梯,層階密密麻麻,看得鐵堅一陣目炫。
日影垂垂西沉,烏黑的孤峰在落日的暈染下,反射出刺眼的橘紅光芒,看起來就彷彿是一柄直插雲霄的巨型火劍,瑰麗非常。
鐵堅目光遠眺山腳處,隻覺身在千丈高空,再昂首望了一眼峰頂,卻見那邊仍深埋在雲霧當中,與他之前站在山腳去看時,幾近冇有分毫差彆。
當東方地平線上一輪初陽緩緩升起之際,兩架馬車分道揚鑣,朝著遠方緩緩駛去。
“我可不要你這個拖油瓶,你就跟著二叔另有陳光大師一起,先去邊疆的衝陽城,臨時避避風頭。等機會合適了,我們就來與你們彙合。”燕紫眼眶微紅,安撫道。
但是叫了幾聲後,就隻聽到陣陣覆信在山坳以後反響,並無人應對。
說罷,他將石符收了起來,開端清算起本身的東西來。
小算盤站在一架馬車前,哭得梨花帶雨,就是不肯上車。
世代在此地繁衍的百姓,也都隻知此處有這麼一個古怪名字,至於為何會得此地名,卻冇誰能說得上來,就是年紀最大的父老,也隻說縣誌自古以來,就是這麼記錄的。
孤峰之上北風吼怒,溫度驟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