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西元心想你都醉成那樣了,該記的記不住,不該記的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無法之下隻好將事情的顛末解釋了一遍。
葉鳴猜疑地看著他:“你宿舍裡塞得下?”心想該不會讓他跟你一張床睡吧?
“不是我還能有誰?”鶴太歲冇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問你,我咋睡到這裡來了?”
“如許?”葉鳴用左手握住了杯子的把手,又問:“你是左撇子?”
“冇交女朋友?”
葉鳴半信半疑地跟著李西元進了宿舍,才發明李西元一小我獨占一間四人宿舍,除了右邊靠窗的床位上另有點人氣以外,其他三張床連床單都冇鋪,直接裸著木板卷著草蓆,一副苦楚蕭瑟的模樣。
然後他利市腳敏捷地打水擦席子,不到非常鐘便在本身隔壁的鋪位上整出了一張還算潔淨的牀蓆。
“扯謊,我清楚記得有小我一個勁給我倒酒,不是你是誰?”
“不是啊。”李西元心想,之前他在葉鳴家裡記條記的時候,葉鳴不都瞥見了嗎,他用的是右手。但還是耐煩解釋道:“我固然不是左撇子,但平常的一些小事情還是比較風俗用左手,比如拿杯子,特長機,偶爾也會拿拿筷子。”
“你小子短長啊,”鶴太歲拍了他一下,“竟然熟諳了電視台的朋友。這麼說來,昨早晨還是靠你那朋友幫手才把我扛返來的?那甚麼,找個機遇先容給我熟諳一下唄,我也好感謝他。”
“嚷甚麼嚷甚麼?”那鬼影抱怨著,“老子又不是凶神惡煞,你鬼叫些啥?”
“我嗎?我普通左手。”李西元固然不明白葉鳴為甚麼有此一問,但還是誠懇答了。
鶴太歲晃了晃還在模糊作痛的腦袋,問道:“昨晚你小子是不是又灌我酒了?”
“是啊。”
因而李西元拿了杯子去盥洗室洗了一下,又走出來拿熱水壺倒了滿滿一杯,遞給葉鳴時,臉上另有點不美意義,解釋道:“我這裡隻要這一個杯子……不過你放心,我剛纔洗潔淨了。”
葉鳴這一不爽,便又攛掇著鶴太歲好幾杯酒下肚,完整將他灌趴下了。
“是啊,因為傳聞左撇子的右半邊腦細胞比較活潑,以是我就成心識地練習本身用左手做事情,固然寫出來的字比較丟臉,但是握筷子還是不成題目的。”
李西元笑了笑:“放心,我宿舍裡缺啥都不能缺床。”
當他們半扶半抬地將鶴太歲送回黌舍時,李西元又犯了難,雖說他跟鶴太歲私交不錯,但兩人宿舍隔得遠,李西元住在東校區,而鶴太歲住在西校區,幾近高出了全部黌舍的對角線,兩人又都是懶人,常日裡想要聚聚,就直接約出去了,誰也不會吃飽了撐的跑去對方宿舍裡竄門。
然後又擰濕了毛巾給鶴太歲擦臉,強行把他弄醒過來,然後和葉鳴一起半哄半勸半推半拉,好不輕易把鶴太歲弄上床去睡了,李西元又從本身櫥櫃裡扯出一條毯子,給鶴太歲蓋在身上,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兩人早已累得滿頭大汗。
乃至於李西元至今不清楚鶴太歲究竟住哪一樓哪一層,而現在鶴太歲又醉得不省人事,要從他嘴裡問出詳細位置已經不成能了。
“那麼你呢?”
“筷子也行?”
“彆拿我開涮了行麼?”李西元算是聽出葉鳴口中調侃意味了,言語含混地岔開了話題,將鶴太歲往葉鳴身上一推:“扶著他坐會,我去鋪床,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