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一愣,此人竟是二夫人許愁煙。隻不過,她現在的氣質和之前幾近千差萬彆,任誰也冇法將這個嬌媚的女人同阿誰荏弱的二夫人聯絡在一起。
這時,一聲嬌笑從賀遠岐身後傳來,鹿鳴抬眼望去,隻見一紫衣女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臉上帶著笑,眼角微微上提,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萬種。
“芙姝!”鹿鳴心中驀地抽緊,哀痛彷彿化為滔天肝火,幾近讓他明智全無,心底冷得似臘月寒冬。
說罷,還未等鹿鳴反應過來,賀遠岐俄然抬起手臂,一陣龐大的壓力便鋪天蓋地般囊括而來直直的衝向芙姝。芙姝猝不及防,慘叫一聲,身材當即被這股力量衝得老遠,狠狠砸在了地上。
芙姝雙目含淚,點了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鹿鳴冷冷朝賀遠岐道:“本日看來是不能善了了,就算是死,我也毫不會任由你奪去這幅身材。”
景陌微微一笑,兩個淺淺的酒窩呈現在白嫩的臉上,眼眸裡綻放出彷彿耀石般的神采,他嘴角勾起,伸手附著在鹿鳴的雙眸上,擋住他的視野,然後輕聲道:“哥哥,你且先睡一覺,醒過來就甚麼都好了。”
就在這時,離許愁煙比來的芙姝俄然跑了疇昔,展開雙臂緊緊將許愁煙全部抱住,一邊大呼道:“少爺,您快跑!”
景陌心頭一驚,倉猝飛身上前,手心凝集起白金色的火焰,朝那些玄色的蟲子扔去。滿地的蟲子刹時便被燒死了很多,收回刺鼻的焦臭味。隻可惜蟲子數量過分龐大,雖被燒死了大半,卻還是源源不竭地朝鹿鳴的方向爬去。
鹿鳴心中驚奇不定,心中俄然湧起不好的預感。他神采發白,死死咬住嘴唇,強撐著一絲明智,緊緊拉住景陌的衣袖,顫聲道:“小陌,你……”
賀遠岐聞言,忍不住點頭輕歎道:“青辭向來靈巧,本日如何如此不聽話呢?”
“芙姝!”鹿鳴驚叫一聲,目眥欲裂,朝賀遠岐怒道,“有甚麼儘管衝我來,何必難堪不想乾的人!”
鹿鳴充耳不聞,芙姝的死帶給他的打擊太大,已經讓他落空明智,靈氣一向不肯收回,反而開釋得越來越多,臉頰垂垂變得慘白一片,渾身顫抖著,明顯已經是在死撐。
鹿鳴深知與他再多廢話也無用,當下便飛身上前和賀遠岐纏鬥在了一起。鹿鳴打得又凶又狠,賀遠岐雖比他高了一個品級,但打得畏首畏尾,一時候也討不到甚麼好處,情勢對峙不下。
芙姝身上不大一會兒就爬滿了蟲子,她眼裡帶著淚,身材打著顫,卻還是死死咬住嘴唇,強忍著驚駭,對鹿鳴道:“芙姝本就賤命一條,若能換得少爺逃脫,倒也死得其所了,隻盼少爺……能彆太快健忘芙姝,那便夠了。”
賀遠岐一邊對付鹿鳴,一邊歎道:“正所謂體貼則亂,也罷,還是你來吧,不要傷到他的身材。”
鹿鳴眼裡盈滿淚水,眼眶變得通紅,手中的行動越狠辣起來,將靈氣全數灌注在掌心的位置,朝賀遠岐不竭打擊而去。
鹿鳴冷冷道:“少廢話,來吧。”
賀遠岐淡淡一笑,開口道:“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了局。若乖乖跟我歸去,我能夠考慮放了他們二人。”
說罷,還未等世人反應過來,芙姝俄然發力,將許愁煙拖到了絕壁邊,毫不躊躇地縱身一躍,刹時便消逝在了崖邊,隻留下許愁煙淒厲的尖叫聲迴盪在黑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