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桐被指為太子側妃,柳惜妍的誇姣慾望完整落空。柳禦史因著這樁婚事,較著地會站隊到太子那邊,潘皇後不會將柳惜妍再許給蕭翊做側妃,而柳府也不敢做牆頭草,將兩個女兒彆離嫁給太子和晉王。
“不是另有柳禦史和老夫人呢嗎?”趙大玲欣喜道:“你讓你娘求求你爹,你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總不會不管的。”
“她有何委曲?”老夫人峻厲地盯著夫人,“汪氏,你要明白,皇後親身賜婚,這便是柳府的無上光榮。二丫頭是你的女兒,但是不要忘了,四丫頭也是柳府的蜜斯,一樣是你的女兒,現在她既被指為太子側妃,將來柳府的榮辱便係在了她身上。你不要目光短淺,不知輕重。”
柳惜慈哭喪著臉看著柳惜桐細柳一樣的背影,之前縮肩塌背的在她麵前老是貓著腰,現在竟然挺得筆挺。柳惜慈受不了這個刺激,兩眼一翻,暈倒在夫人的懷裡。
蕭晚衣懨懨地倚在湖藍色撒花的美人迎枕上,思路又飄走了,自從前次從宮中返來,蕭晚衣就一向在揣摩一個題目,這個趙大玲到底是甚麼來路?若隻是一個廚孃的女兒,為何蕭衍對她誌在必得,二十年前假死豹隱的大長公主又會及時現身來援救她。蕭晚衣苦思不得其解,一抬目睹董氏正殷殷地看著她,手裡還捧著阿誰白瑪瑙盤,盤中的點心是淡紅色的,嵌著紫紅色的玫瑰絲和虎魄色桃仁兒,看上去很適口的模樣。
這場指婚像是一場鬨劇終究落下了帷幕。在將四蜜斯指給太子做側妃的同時,潘皇後一道懿旨送到了晉王府,將文學大儒秦舒的嫡女秦慕雪指給蕭翊做為王妃。秦家三代翰林,書香家世,公然如長生所言,除了名聲上好聽,冇有甚麼實權,冇法在朝政中為蕭翊供應一點兒的助力。
這話是極重了,夫人麵色一震,忍不住辯白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太子妃之位本來就該是慈兒的,現在卻被人奪了去,媳婦也是不甘心啊。”
“親爹又如何?他即便常日還算疼我,但是婚姻大事上,又如何會由著我的心機愛好?現在四妹搭上了太子,他眼中隻要四妹那一個女兒,我和晉王的婚事,從他那邊就通不過。”柳惜妍目光中透出孤注一擲的斷交,“如果嫡母如果逼著我嫁給旁人,大不了我就一頭撞死……”
趙大玲這邊忙著安撫蕭翊和柳惜妍這對兒薄命鴛鴦,蕭晚衣那邊也是一小我整日傷春悲秋。這些天來食不下嚥,夜不能寐,一張鵝蛋臉瘦得脫了形,變成了巴掌大的瓜子臉,眼睛也顯得更加的大了。
“好了,你們是要禦史府成為都城裡的笑柄嗎?”老夫人忍無可忍地打斷柳惜慈,目光峻厲地掃過世人,叮嚀道:“碧珠,帶你們四蜜斯回沐霜苑,好好梳洗梳洗。從明日起讓教養嬤嬤道沐霜苑教誨四丫頭禮節,雖說指了婚,但天家端方大,從下定到呐吉迎親如何也得有幾個月的時候,四丫頭正幸虧這段日子裡修身養性,學學如何應對天家的事件,免得嫁入天家後禮節不周,讓人笑話。二丫頭就在你院子裡閉門思過吧,想想你本日言行,可配得上一名大師閨秀的典範。”
奶孃董氏端著一個白瑪瑙盤出去,上麵整齊地碼放著幾塊糕點,她走到蕭晚衣麵前,心疼地勸道:“蜜斯,好歹吃一口,如許下去,鐵打的人也要熬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