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床的血,讓一貫見多識廣的老/鴇都感覺心驚膽怯,雖說潘又斌脫手風雅的,但是開門做買賣講究的是和藹生財,誰也不肯意惹出性命來,可她又不敢獲咎這個都城一霸,人家但是端莊的皇親國戚,跺一頓腳就能震塌了她這百香樓,因而隻能戰戰兢兢地陪笑道:“哎呦,我的爺,您這龍馬精力,女人們嬌弱但是接受不起。您看,要未幾給您找幾個一起服侍您?”
潘又斌呷了一口酒,遺憾道:“有設法也白搭了,隔幾天再去的時候說是人不在了,早曉得我那日就輕點兒動手,可貴遇見這麼烈性的美人,還真有些可惜。”
李彧吃驚道:“你把他打死了?”
都城中的一群紈絝後輩,本就嫌棄他爹柳禦史陳腐,官職不高,又嫌棄他的庶子身份上不得檯麵。現在他冇了銀子,更是讓那些人瞧不起。這當中以慶國公的獨子潘又斌為首。提及潘又斌來絕對是都城裡的一個霸王,仗著他是當今皇後的親侄子,太子的姑表兄弟,一貫在都城裡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白硯平俄然想起一事,“提及這顧紹恒來,我倒想起前幾天陪著我新納的妾室去買胭脂,到了一個現現在傳聞是都城裡胭脂水粉最好的鋪子,叫甚麼‘花容堂’的,我昂首一看那牌匾就是一愣,再看門外兩邊的詩句,更感覺不對勁兒,顧紹恒當年在都城詩詞一絕,書法亦是一絕。那筆跡我看著甚是眼熟,很像是小顧大人的親筆!”
侍從出去傳話,那老/鴇果然不叫了。
三少爺柳敬辰比來非常煩惱,客歲翟姨娘因為身邊婆子的兒子黃茂調/戲了府裡一個燒火丫頭而遭到連累,被夫人禁足。這大半年的風景,柳老爺也很少往翟姨娘院子去,本年過完年更是從翟姨娘那邊將當初在江北荊州任知府時得的梯己銀子收了返來,交給梅姨娘保管。之前翟姨娘還能時不時地偷偷塞給他些銀子,但是現在這個進項也冇了。
潘又斌正拿起筷子夾菜,聞聲內裡的響動,不耐煩地向屋裡的侍從道:“出去奉告那婆子彆鬼叫了,爺給錢就是,夠她再買十個八個清/倌人的。”
潘又斌見懷裡的女子一個勁兒地躲閃,更加拱上了邪火,乾脆起家一把將那女子抱起來,在一種狐朋狗友的嬉笑聲中去了隔壁。大師曉得他的癖好,也不去打攪他,隻顧著跟剩下的幾個粉頭兒喝酒取樂。
潘又斌勾住柳敬辰的肩膀,“還問甚麼,不如本日我們就去你府上做客,你看如何!”
白硯平笑話王庭辛,“看你那點子出息,那麼絕色的人物放在你麵前,你隻想著當爺爺,你就冇點兒彆的設法?”
百香樓的老/鴇麵孔塗得烏黑,花枝招展地搖著團扇出去,向幾位高朋號召,特彆要決計奉迎的天然是脫手一貫豪闊的潘又斌,“呦,世子爺,今兒甚麼風把您吹來了?您但是好久冇來我們百香樓了,這樓裡的女人們但是惦記取您呐!”
那粉頭兒眼中儘是驚駭,麵上還不敢閃現出來,勉強笑著躲閃。都城裡煙花之地的人都曉得潘又斌固然麵相漂亮,又脫手風雅,但是卻有個特彆的癖好,喜好淩/虐人。府中隔不久就會悄悄拖出一具屍身,隨便埋到亂墳崗。有人瞥見過,說是死的大多是年青女人,偶然候另有麵孔清俊的少年,都是衣/無寸/縷,遍/體鱗/傷,死狀極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