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感到很迷惑,真人與一個燒火丫頭有甚麼可聊的?她問範媽媽,“她們聊甚麼了?你可聞聲了?”
可要甚麼,她卻冇有說出來。長生晶亮的眼睛看著她,和順中竟帶著一絲促狹,歪著頭問她:“你可要如何?”
趙大玲四周尋覓,果然瞥見長生抱膝坐在溪邊的草地上,他沐浴在陽光當中,身上是一件質地柔嫩的紅色衣服,聽到她的腳步聲,他轉頭衝她淺笑,笑容暖和緩煦,“我一向在這裡等你。”
麵前是一片青色的草原,無邊無邊,青草如絲。綠毯一樣的草地上開滿了繽紛的野花,清風拂過,帶著青草的青澀味道和淡淡的花香。中間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水麵上明滅著金色的波光。趙大玲奇特本身如何會到了這裡,更讓她詫異的是,她身上的青色粗布衣服不見了,而是穿戴一件淺櫻色的曳地長裙,裙襬上繡的花朵與草地上的鮮花相映成趣。髮髻上的荊釵也變成了一根精彩的水晶琉璃簪子。
這句話一出口,便彷彿突破了某種幻象,麵前的風景如同一塊龐大的水晶鏡麵被打碎,飛濺出無數的碎片,每一個碎片上都映著藍天綠草,百花溪流,另有他和順醉人的身影。
他卻俄然湊了過來,在她的唇上毫無征象地落下悄悄的一吻,聲音輕得彷彿在感喟,“你應當說,‘再笑,我可要吻你了。’”
身畔清風拂過,陽光亮媚卻不刺目,長生苗條的手指比在唇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