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為了北周青國永締盟好,那直接派人與那坐在金鑾寶座上的宮宇相同不是更加有掌控麼。宮佳南曦不過是一個公主,就算自幼聰明過人,但君權國度如許的事情,她就算是先帝親身冊封的長公主殿下,在這件事上也占不到多大的便宜。玉長庚的行動實在奇特,卻也說不出個事理來。
“不管如何說,靈兒能得鬼手醫聖的救治,我也算冇有甚麼太多顧忌了。”
厚重的帳簾將冷氛圍格擋在外,宮佳南曦摘了身上的披風,順手交給緊跟身後的兩名兵卒,凍得通紅生硬的手指微微痠痛。抬眸卻見夢輓歌歪靠在太師椅上,一手拿著蠟燭,一手裡捧著一卷書正細細的讀著。都雅的睫毛微微垂下,在麵上投開一片小小的剪影。他彷彿完整冇有看到南曦,乃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隻是當真讀動手裡的書卷。
暮色四合,酷寒的氛圍侵襲著不算薄弱的棉衣。再過幾日便是年關,本年卻必定難過一個安穩結壯的新年了。宮佳南曦回到營帳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烏黑的夜幕和酷寒覆蓋著全部虎帳。十幾名隨行軍醫揹著藥箱馳驅於受傷的兵士之間。因為長時候風吹日曬而烏黑枯燥的麵上冇有一絲神采,彷彿已經看慣了流血受傷的場麵,現在也隻剩下麻痹。
“唔,妥了?”
“不是傳聞,是真的。”
“如果靈兒的毒能解,將宮宇拉下皇位便也不是甚麼大題目。固然朝中多數是他的傀儡翅膀,但隻要將他手中的另一半虎符節製住,便也好辦很多。”
“估摸著是找回了本身那一分知己,還冇忘了救死扶傷的本分。”
隨便輕鬆地口氣,三分諷刺七分調侃。宮佳南曦有些猜疑的望著他,如何看夢輓歌的模樣,倒像是跟這鬼手醫聖非常熟諳的模樣。
宮佳南曦神采垂垂凝重起來。她側頭望一眼還是在研討燭火的夢輓歌,心底卻又平增出幾分鬱結。
悄悄的一聲感喟微不成聞。宮佳南曦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情感,卻又很快消逝在烏黑的瞳孔裡。本日再陣中,玉長庚所說的那些也並非冇有可取之處。現在本身在外兵戈,即便辛苦,卻也比在北周待著好太多。她不需求隨時防著宮宇對本身動手,也不需求擔憂太多朝中的事。隻是家仇國恨不成能就這麼一筆取消,不屬於宮宇的,她是絕對不會拱手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