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孤口諭,宣玉花瀲便可來見孤,不得有誤。”扯下腰間的玉佩一把丟給他,玉長庚眼眸微閉,側過甚去不再理睬青蓮。
火線已經模糊可見那麵高高飛揚在半空裡的鮮紅戰旗,墨色書著的“唐”字翻舞。玉花瀲麵上陰雲密佈,又用力揮了兩上馬鞭,一隻手放在腰間那捲紅色的軟鞭上握緊。
眼看著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轉頭望疇昔烏壓壓一片。混亂的馬蹄聲高漲,氛圍裡都是嗆人的灰塵。唐墨眉心輕皺,再過半刻鐘就到北城門,夢輓歌帶著三千人馬在二十裡外策應。隻是眼下的環境,怕是跑不到夢輓歌策應的處所就會被追上。連夜的馳驅,到現在早已經是人困馬乏。若再被玉花瀲追上,恐怕就真的要全軍淹冇了。
他坐在馬背上,一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中卻握著一柄長劍。百餘名將士皆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唐墨淡然地看著越行越近的幾百名青國兵卒,儒雅清秀的麵龐上不見一絲懼意。
她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高挺的鼻梁與玉長庚幾近一模一樣。一雙杏眼中藏著淩厲的傲氣,飽滿的紅唇輕抿,白淨的麵上卻看不見一絲笑容。一襲淺藍色的短袍下襬,跟著馬兒的顛簸節拍高低浮動著。
隻是這一日裡,居住在城北的百姓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行幾百人的馬隊往城門口奔去,驚魂不決之餘,又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女郡王玉花瀲帶領著幾百名將士縱馬而過。驚奇之餘,人們又開端紛繁猜想,北周的軍隊是否已經打到楠屬三郡來了,郡王行色倉促恰是要趕著去迎戰的。
“……你如何敢為了救我,連本身的命都不要了。”
狼籍當中,玉花瀲眯起的杏眼裡倒映出垂垂清楚的唐墨的模樣。
唐墨決計舉高的聲音被疾風撕碎,斷斷續續傳進宮佳南曦的耳朵裡。她麵上神采一凜,反對的話還冇說出口,唐墨已經敏捷扯住韁繩,縱馬離開了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