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大人,藥抓來了。”
心口的傷痛再次被扯破,伴跟著濃厚腥氣的血水混著眼淚不竭滴下來。滴進那片冰封的心湖裡。宮佳南曦紅唇微顫,溫熱的眼眶和微酸的鼻尖都像是導火索。她聽著夢輓歌的腳步聲漸漸踏出去,粗糙的門簾落下來,粉飾住門前的最後一絲亮光。南曦微微抬頭,冰冷的眼眸裡俄然有了些許裂縫,細細碎碎的,儘數揉進心底最柔嫩的處所。
撣了撣下襬上的雪屑,用合歡花做邊細細繡成的紋路清楚刺眼,銀線明滅出柔嫩的光彩。抬腿今後院走去,不知從那裡尋到小沙鍋的把手已經破壞,用雪水刷洗潔淨的外壁上還殘留著濕漉漉的陳跡。夢輓歌往露天的灶台下塞了些柴火,白淨苗條的手指感染上一層灰撲撲的灰塵。他好似渾然不覺普通,直到柴火差未幾將爐灶塞個半滿,這才從懷裡取出火摺子,引著了一根乾柴扔出來。
不耐煩的揮揮衣袖,一雙酒渦淺淺在麵上現了現。保衛隻好領命,抓著腰間的劍鞘頭也不回的往北邊去了。還算看得疇昔的屋子幾近都集合在北邊那一帶,如果這裡真的有地窖,恐怕也是那邊的能夠性大一些。夢輓歌摸摸下巴,略帶些讚成的看著阿誰越行越遠的身影,還不算太笨。
一句話冇說完,卻被夢輓歌硬生生截斷在那邊。他回了頭,眸光沉重帶著星星點點的哀傷。寂靜好久,一張紅唇緩緩伸開,聲音倒是南曦從冇聽過的清冷。
內心定了神,一張標緻娃娃臉上的嚴厲神采也和緩下來。抓藥的小兵已經返來,手裡的草藥用草砂紙包裹的整齊。
“你不明白……”
正欲提著藥今後院去,卻見那保衛懵懂的看著本身,麵上一副蒼茫的神采。“大人,我們已經找到吃的了……”
“這麼久,你向來冇有認清楚過一個究竟。”
這是命格,是再也冇法變動的究竟。心疼又如何,不忍又如何。她不成能卸掉北周長公主的頭銜和身份,更不成能丟掉沾滿親人骨肉的虎符。活著早已不是為了本身,地痞僵僵,在這個偌大的冰冷大家間一日一日的煎熬著。再冇有半分歡愉可言。
“唐墨的湯藥熬好了先晾著,晾涼過來回稟一聲。”
“是你不明白!”
手指矯捷的將草砂紙包好,夢輓歌接太小兵手裡的其他藥包,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