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那小公主入北周皇宮,幾近將本身的性命交代出來。現在你奉告我你隻是她弟弟對了眼緣,輓歌啊輓歌,你是覺得孃舅老了聽不出真謊話,還是真感覺自個兒的翅膀硬了?”
摩軻平複下心口的哀思,看向夢輓歌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從不擔憂夢輓歌這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他也向來不喜多管彆人的閒事。帝王之尊,有明辨是非的才氣很沉著明智的腦筋足矣,自古帝王,唯有無情才氣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宮靈能得摩軻診治,哪怕活不太久,也總算南曦這一趟冇有白白冒險。
可他看不得宮佳南曦掉眼淚,看不得她苦苦撐著那麼久,到頭來卻因為宮靈的死而俄然崩潰的模樣。
“我不遠萬裡送你去北周,不是讓你對那小公主誓死儘忠的。北周已亂,更何況早有預言鳳主北周。那二殿下活不活,冇那麼首要。”
膝蓋一軟,夢輓歌已經跪在雪地裡。生硬的脊背和膝蓋上砭骨的冰冷讓他渾身難受,連呼吸都要解凍。夢輓歌垂著頭,苗條的睫毛像玄色胡蝶的翅膀,顫巍巍顫栗在北風裡。這是他第二次跪摩軻,年幼時候惡劣,不管闖多大禍受多重懲罰夢輓歌都未曾告饒過,隻是本日,為了宮靈能多活五年,他竟跪在摩軻麵前。
“孃舅不準輓歌見父親,以是這麼多年,我幾次潛入南風皇宮都未曾往蝶夢閣窺看半次。輓歌從未頂撞過孃舅,救宮靈也並非因他是宮佳南曦的弟弟。我與那孩子有眼緣……”
“宮靈在北周邊疆的一座小村莊裡,我已經叮嚀了人去那兒守著。孃舅到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