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我感覺腦袋犯暈,身材發飄,心臟跳得短長……
公然,馬飛宇走進包間,客氣地問:“各位,吃得對勁嗎?”
嘭地一聲,羅陽昏倒趴在餐桌上,我的視野變得恍惚,隨即落空知覺……
郝仁一本端莊地說:“當然,老闆娘再美,也冇法跟你比!”
約莫過了半小時,趙倩排闥而入,端著一瓷盆熱氣騰騰的湯,謹慎翼翼地放在桌上。
郝仁咬牙切齒地說:“這鳥人真奸刁,太會假裝了,馬飛宇應當是真名!他的心夠狠,殺人砍頭,還用開水煮!”
郝仁撿起黑框眼鏡,遞給馬飛宇,同時責備羅陽:“馬老闆不肯喝,你如何能脫手呢?”
夏細雨嚥下嘴裡的麪疙瘩,笑著說:“喝完湯後,稍等幾分鐘,郝仁先出去結賬,探探環境,最好能拖住老闆娘,我們偷偷帶走馬飛宇!”
我始終看不清馬飛宇的左眼皮,它被玄色眼鏡框擋住,鏡片不時地反光。
羅陽的濃眉一揚:“怕啥,他如果不是凶手,我們扔下兩百塊錢,直接撤!”
趙倩連連點頭:“好呀,你們先吃著,他過會就來。”
說話間,馬飛宇不時地伸手扶一扶眼鏡,恐怕它滑落似的。
羅陽打了個響嗝,執意給馬飛宇倒酒,他倉猝推讓,護住啤酒杯,兩邊進入勸酒的拉鋸戰。
頃刻,我想起七十四號彆墅的冰櫃內裡,藏著女門生的頭顱,不由胃部翻滾,差點嘔吐。
夏細雨提示:“趙倩找不到馬飛宇,必定還會再過來,到時我們平靜點啊,千萬彆暴露馬腳。”
夏細雨笑吟吟地扯謊:“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倉促走啦,估計朋友找他吧?”
郝仁盯著趙倩的長腿,調侃說:“老闆娘,是不是想喝兩杯?”
我故作輕鬆地問:“快十點鐘了,甚麼時候打烊?”
馬飛宇笑著答覆:“租的,哪能買的起啊。”
夏細雨低聲說:“好險,差點被他矇混過關……羅陽,你太打動了,萬一他不是凶手呢?”
羅陽頓時躊躇,問郝仁:“你看清了嗎?”
我內心結壯幾分,向羅陽投以讚成的目光,貳心領神會,咧嘴直笑。
馬飛宇年約四十歲,身高一米七擺佈,短頭髮瘦長臉,文質彬彬,不像殘暴的凶手。
趙倩嗯了聲,看向餐桌,俄然暴露笑容:“今晚的菜,你們還對勁嗎?”
馬飛宇忙說:“對不起,我不能喝酒,還要燒菜呐。”
我大聲問:“誰呀?”
我當即察看,不由地絕望,因為馬飛宇的左眼皮上冇有小黑痣!
哐當,餐桌晃了晃,馬飛宇明顯聽到我們的對話,他正極力地抵擋。
我從速提出要求:“喊馬老闆過來,喝兩杯,跟我們聊聊。”
四人談笑風生,桌下躺著殘暴的凶手,這類畫風實在詭異。
“快關機!”夏細雨號令。
趙倩樂得眉飛色舞:“好呀,我去告訴廚房,做個蛤蜊麪疙瘩湯,免費送給你們。”
“蛤蜊麪疙瘩湯,傍晚纔買的鮮蛤蜊,滿是活的,你們嚐嚐。”
羅陽的手指用力,直接掰開了手機殼,取出電池。
我們持續吃菜喝酒,羅陽和郝仁不敢掉以輕心,伸腳踩住馬飛宇,製止他醒後掙紮。
趙倩說:“主顧是上帝,你們不走,我們不歇息。”
我們從速放下桌布,重新坐好,假裝吃喝的模樣,讓趙倩進入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