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抱拳道:“啟稟殿下,淩南天將軍帶領十萬雄師已經到達五穀城城下,軍書回報攻城正急,但五穀城由嶺南名將丁奚鎮守,內有二十萬雄師,又有通天行省的兵力拱衛,以是吃緊難下,要想攻陷五穀城恐怕還要破鈔一些時候。”
澤天殿上,項彧帶領幾名親信將領大步流星的進入大殿,器宇軒昂的抱拳一笑道:“末將項彧,覲見茵殿下…”
風繼行轉過臉來,一雙如同野獸般的眸子盯著蘇牧雲,淡淡道:“蘇牧雲,你是甚麼人莫非我風繼行會不曉得?帝都被圍那麼多天,雲中行省的人爬都爬得過來了,你們卻聽任蘭雁城被義和國的牲口殘虐,陷親茵殿下於死地,現在光亮王一死,這天下權益,恐怕已經儘在你蘇牧雲把握了吧?”
“哈哈……”唐瀾大笑:“蘇妤將軍巾幗不讓鬚眉,所言甚是有理,那不如如許……殿下,老臣建議擢升項彧將軍為三品護國將軍,如何?”
風繼行兀自拖拽著一具屍身,一步一步的來到深坑便,將其安排擠來,卻彷彿底子就沒有看到蘇妤等人的到來普通。
“未來,帝國。”
蘇牧雲如有所思的笑了:“英傑也不能逆天命、扭乾坤,楚懷澠、林沐雨、秦雷之死,也隻是天意必定,風繼行能留下一條命也算是彼蒼眷顧大秦帝國,為我們留下了一條名將血脈,不然,我們底子無將可用去對抗強大的義和國。”
世人齊齊抱拳:“是,雲公…”
“是,殿下放心,末將會辦好這件事…”
蘇妤道:“瀾公說得很有事理,但奪回一個行省就直升鎮國將軍,那恐怕項彧將軍連奪兩座行省,豈不是就要擢升帝國元帥了?”
蘇牧雲皺了皺眉,道:“瀾公,固然項彧將軍建立奇功,但畢竟是戴罪之人,霸占戔戔一個地星行省就擢升鎮國將軍,未免過了。”
冬去春來,火獾穀卻沒有涓滴春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泥土中重生的草芽被一場大火化為灰燼,同時,逝去的另有那禁軍的三萬條生命,穀內蠅蟲飛舞,臭氣熏天,幾條野狗正在爭食著一條禁軍兵士的腿,腐臭的液體四周迸濺。
秦茵昂首看看世人,問道:“五穀城戰事如何了?”
“嗯,做好蘭雁城的守備,隨時防備義和國的再次入侵。”
唐瀾笑了笑:“雲公,義和國雄師蠶食我帝國國土,現在能奪回每一寸地盤都實在不易,何況項將軍奪回了一全部地星行省呢?”
蘇妤淡淡一笑:“爹,我在想……風繼行、林沐雨、楚懷澠、秦雷,這四人確切可謂是不世英傑,隻是可惜……天妒英才,竟讓他們現在隻剩下風繼行一人了。”
蘇牧雲持續道:“風將軍,秦茵殿下沒死,她已經回到澤天殿了,現在的蘭雁城再次回到了帝國的手中,雲中行省、七海行省數十萬雄師拱衛著蘭雁城,義和國已經撤回五穀城去了,並且,秦茵殿下已經命令在皇陵修建鎮國碑來安葬這些為國捐軀的帝國將士了,依我之見,禁軍三萬懦夫應當葬在鎮國碑下,風將軍以為呢?”
“阿妤,你在想甚麼?”蘇牧雲問道。
本來超脫飛揚的臉上現在卻隻要暮氣,風繼行行動盤跚,手腕上、臉上都已經呈現了一道道的玄色斑點,那是屍毒入侵的跡象,也幸虧他一身深厚修為,換做平常人在這類環境下餬口了那麼久,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