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少女一揮手，絲緞朝著樹枝斬去，樹枝回聲截斷，刀口整齊光滑，繼而絲緞又順滑垂下嗎，持續跟著少女的曼妙身姿頂風舞動。

柳宣洺悠悠逛逛，時而專注研討色彩素淨的閣樓，時而獵奇盯守色采班駁的飾品小攤，映入視線的揚州鬨市儘是斑斕畫卷。

少女非常感激這位陌生的白淨男人及時呈現替她得救，利落揮出絲緞說道，“多謝公子脫手互助，請公子收回銀子，小女子免費為您演出。何況，您給的太多了，小女子受之有愧。”

如果循名譽去，便會晤到在那最麋集的人群當中，一名椎髻布衣的年青少女正大聲叫喚著。

雖不比京都繁華繁華，卻絕對比得上京都的熱烈鼎沸，人歡馬叫、門庭若市，夷州趕來的這群人，何曾見過如此熱烈不凡的集市，一個個東瞧西瞧，喜不自勝。

少女揮脫手中青色絲緞，絲緞跟著雙手擺動劃出一道道美好弧線，忽而少女右手直指天空，纏繞手指的絲緞刹時直立。

“老爺若情願瞧，請付五銖錢。”少女伸脫手掌，毫不客氣跟這位男人討要財帛，街頭賣藝也是買賣，誰說不能密碼標價了？

“不謝不謝，本大爺情願更好地垂憐你。”中年男人又取出一枚貨幣，在少女麵前晃來晃去，他手指緊握貨幣，恐怕像前次一樣又被少女敏捷奪了去。

頓時圍觀百姓鼓掌喝彩，見此吊軌奇景，紛繁咂嘴弄舌，不成思議。

柳宣洺此時也身在圍觀大眾當中，他聽到少女的歌聲瑽瑢清脆，由衷讚歎，“此等妙音，唯有崑山玉碎，香蘭棄露，方可對比。”

中年男人也不氣惱，他底子不想看甚麼天下異景，與少女搭訕本就酒徒之意不在酒，他取出一枚五銖，在少女麵前晃了晃，“我看女人還不如獻唱一首，倒還值點錢。”

中年男人惱羞成怒，掄起袖子，決定強行擄走少女，歸正少女一身簡樸，中年男人估摸著她不過是個勢單力薄的貧苦百姓罷了。

少女飛身讓開，其速之快，中年男人收身不及，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頓時圍觀百姓鬨堂大笑。

一曲結束，少女美目望向笛聲的方向，對柳宣洺悄悄鞠躬伸謝，然後朝著中年男人行以大禮：“多謝老爺垂憐。”

少女卻出乎料想的沉著，她不氣也不惱，不羞也不躁，隻是冷冷規勸：“這位老爺，請您自重！”

但是究竟在那裡見到過呢，柳宣洺倒是不管如何也想不起來，再看看少女的精製麵龐，柳宣洺悄悄一笑，心下自忖：莫非是夢中見到過。

俄然間，世人聞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這喧鬨的販子街頭格外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