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夷州柳世子的侍女辛瑤。”辛瑤撲閃雙眼,高低打量著少年,他身材挺拔,背脊挺直,仿若這矗立的竹子,劍眉下的雙眸燦爛如寒星,麵色神情卻流露著一股與春秋不相稱的成熟。
“便隻得天子,隨心所欲。”皇上想了想,這答案除了本身,還能有誰?
皇上揮劍格擋,又怎會是辛瑤的敵手,目睹辛瑤步步逼近,招招製敵,隻要刺客纔敢對皇上這般毫不包涵,皇上左欄右擋,卻也不驚。
但是少年明顯親眼所見,竹子是順著絲緞的纏繞而斷,這中間究竟有何奧妙,思考間一個身影飄但是至。
世人皆道美*世、紅顏禍水,莫非西施和妲己真是禍國殃民之輩,聽賀璿說著這些故事的時候,辛瑤就感覺真正禍國殃民的,不是具有至媚紅顏的西施和妲己,而是妄圖美色的吳王和紂王。
“你說我是侍衛?”少年感覺不成思議,他堂堂天子,何人見到本身不昂首膜拜,而就在這皇宮當中,竟然有人稱他為侍衛。
美人就如同這美景,如若本日本身因為沉迷美景而遲誤了去清淑殿與容姑相見之事,莫非不該怪本身迷戀春光嗎?
“你敢在宮中持劍,不是侍衛是甚麼?”辛瑤自顧自話,將青璃緞探入水中玩皮嬉耍,嚇得錦鯉紛繁逃竄,匿於石縫再不呈現。
常日裡皇上縱使身處高殿風平浪靜,身邊侍衛成群,亦冇有像現在這般安穩結壯。
“來,我陪你過過招。”
“退下吧。”少年淡然說道,他換了個持劍姿式,持續揮砍一根細弱的竹子。
少年麵色泛紅,看起來方纔那一劍使了很大的力量,竹子卻聳峙不倒,向後襬了擺,又搖擺著繞了返來。
眼看就要擺向少年,竹節上被劈出幾條細縫,如果細弱竹子照著軌跡甩到少年臉上,隻怕他那秀挺的鼻梁將被竹縫夾得鮮血直流。
疏忽君威,罪當論處,皇上卻並未憤怒,但見池水清澈見底,絲竹繚繞,綠水泛動,輕風拂過,挽起辛瑤鬢邊青絲,出現了萬千波紋。
皇上見辛瑤並未對本身多加理睬,答話間也並冇有正視本身,而是專注於池中幾條玩耍錦鯉,戔戔一個婢女,膽敢如此無禮。
少年大驚,倒是節製不住身形,閃躲不及,乃至還來不及伸出前臂抵擋,竹子已逼至麵前。千鈞一髮之際,一根青色絲緞繞上竹節,硬生生地將竹子扯了歸去。
隻見辛瑤輕揮纖纖手臂,紗裙隨之飄零,姿勢像極了宮中的歌女,隻是歌女揮出的長袖均會輕柔落下,而辛瑤揮出的青璃緞,倒是直直插入一根細竹中,其速之快,力道精準,堪比鋒刃。
“你那絲緞當真希奇。”見地了辛瑤的本領,皇上由衷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