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鷹麵鐵血身上的傷勢不竭擴大,熒光綠色的鮮血隨身而下,逐步充滿滿身,淋漓滿地,乃至身周的雜草也沾上綠色的熒光,就連蘇信的十指上也逐步沾滿了綠色的熒光,這都是鷹麵鐵血的鮮血。
隻見蘇信欺身出拳,鷹麵俄然也右臂掄起,鐵血腕刀帶出刺目寒芒直劈而下!
局勢刹時危急,蘇信卻進退不得,進,刀鋒之下,破顱裂腔!退,招已將老,勢已將儘,需求留下一條,乃至兩條手臂!
鷹麵中門大開,蘇信乘虛而入,以蛇形反擊,如果鷹麵被這一下打實了,即便不死也不會再有抵擋之力。
眼看蘇信出拳即將打中鷹麵,鷹麵那鬥大的猙獰頭顱上,烏黑的雙眼當中,卻驀地閃過一抹狡猾之色。
本來的闊口獠牙,現在上麵的獠牙一根直接斷裂,隻留了半截帶著骨茬的殘肢從嘴中伸出,還不竭湧上綠色的鮮血,剩下一根,也已經斷裂,隻留下絲絲皮膚筋肉相連,吊在嘴邊,顫顫巍巍,遲遲不肯斷開。
同時,左手驀地上撩,猛地搭上鷹麵鐵血劈來的右臂,又以順手牽羊之勢借其衝力向本身拉扯,鷹麵收勢不及,當即被其拉得身材前傾。
“機遇!”蘇信刹時改退為進,欺身而上,同時轉換身形,兩條手臂藏在腰間,驀地擰腰一甩,啪嗒!手臂筋骨脆響,隨腰力甩出,內纏裹兜,如兩條毒蛇突然躥起,咬向鷹麵身前兩處槍眼!
鷹麵不堪遊走纏鬥,又對本身無可何如,遂兵行險招,乘機賣了個馬腳給本身,本身卻貪功冒進,一腳踏入,鷹麵又以兩敗俱傷乃至以命換命的打法逼本身硬碰,蘇信刹時麵對兩難之局!
“嘭……!”蘇信稱身之力,一爪劈到鷹麵左肩,竟傳出一聲悶響,同時一股大力直突入體,直打的對方身形一個踉蹌,蘇信又順勢五指一扣,抓住對方左肩護甲,刺啦一聲中直接拽了下來。
故此,纔有了現在霸道真眼中,幾近不成思議的臨陣衝破跡象,這恰是厚積薄發的時候。
蘇信看著麵色冷峻如常,實際上倒是心中悄悄叫苦,固然一下劈中了鷹麵鐵血的左肩,看似占了上風,但實際上,現在他的右手五指還在不斷的顫抖,一時候竟然使不上力來,以是纔不得不退。
圍著鷹麵鐵血不竭遊走,在龐大的壓力逼迫下,蘇信竟然對形意的身法垂垂有了更深的熟諳。
吼!鷹麵鐵血俄然猛地痛吼一聲,倒是蘇信一爪抓中了鷹麵胸側的槍眼,直接扯開了一道巴掌長的口兒,綠色的血肉刹時翻卷而出,暴露內裡一樣綠色的肌肉,傷口就像是嬰兒撅起的小嘴一樣,鮮血淋漓而下!
蘇信也不戀戰,敏捷抽身而退,直離三步以外重新對峙。
蘇信虎爪劈下,目睹對方腕刀上撩,不敢硬上,身形稍轉,仍舊劈下,倒是刹時避過刀鋒,直朝鷹麵左肩劈下。
哢!隔著鐵血麵罩也能清楚聽聞的喀嚓脆響聲傳來。
蘇信敏捷握拳又展開,悄悄活脫手部的氣血,力求早些規複節製。
吼!鷹麵吼怒一聲,作為打獵者,還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連獠牙都斷了,的確奇恥大辱!
霸道真倒是在前麵看的皺眉,虎形劈拳打法都是伸開雙臂,力劈華山,如猛虎撲食,連番進犯不斷,講究的是一鼓作氣直接擊斃仇敵。
吼怒中,鷹麵直接伸手,將僅剩下,吊在嘴邊的獠牙,用力抓緊,直接使力一拽,吼……!鷹麵又疼的大聲慘嚎!一把扯下斷裂的半根獠牙,卻直接從傷口處,帶出絲絲沾著綠血的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