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悠悠想起盧婧之先前冒充她結婚時近乎猖獗的模樣,現在總算能明白她為何那般孤注一擲了。
“呃……”盧悠悠本來覺得她體貼的是剖腹產的可行性,卻冇想到這事竟然與杜清漣有關,“師父……是被剖腹產……的?”
章若虛的眼底雖有幾分青黑的暗影,可眼中熾熱的神采明顯已是亢奮之極,一看到盧悠悠,便向她行了一禮。
未婚先孕? 盧婧之的膽量倒是不小? 隻不過到了那一步,她已被人算計得死死的,底子冇有懺悔的餘地? 隻能硬撐著賭一回? 如果能和李憲順利結婚? 迷心蠱見效? 那她便可在李憲繼位後? 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乃至另有能夠弄死李憲,如同前朝女帝普通,從垂簾聽政到執掌天下……
不等侍衛迴轉,她便看到了李憲和章若虛一起出來。
杜清漪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是聽人提及,當初大哥的娘難產而亡,他是被人剖腹取出,隻因他的眼睛像生母普通,在家中備受淩辱,纔會離家學醫……幸虧他資質過人,擔當了百草穀,再回家時,便無人敢說他是非。”
章若虛看出盧悠悠找李憲有事,固然有過一同下獄的共磨難經曆,在李憲虎視眈眈的眼神下,他也隻能儘量避嫌。畢竟,從李憲讓人將他救出天牢,他正式向他稱臣以後,昔日的牢友,再也不成能如先前那般肆意地談天說地了。
盧悠悠也跟著朝那邊看了看,恰好聽到內裡傳來哥舒翰的一聲悶哼,能讓阿誰打死都不認輸的野狼疼得出聲,可想而知有多狠了。
“隻怕除了練手以外,還要經驗一下他……”
是有些遺憾,卻也有些光榮。
“為何感喟?”李憲微微皺了皺眉,“他現在已入刑部當差,為官之人,需謹言慎行,更不成再如昔日般寫那些話本。你若想畫,儘可本身畫些愛好的,毋恤再為生存擔憂。”
莫說是這個冇有酒精消毒冇有全麻藥劑的年代,就算是在外科手術發財的當代社會,剖腹產也不是好無風險。杜清漣當初如果被剖腹產下,那他的母親……環境可想而知。
她隻怕被人哄上花轎時,還做著幫司梧奪權光複前朝帝位的好夢。
杜清漪如有所思地朝杜清漣和哥舒翰地點的房間看了一眼,說道:“難怪你一提縫合術的事,大哥就很感興趣,特地讓人打造縫合針,此次還親身脫手……”
隻是這會兒想起盧婧之的事,她卻不能不走這一趟。
“這有何難?”李憲莞爾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本身的心口,“在我麵前,你自可暢所欲言,為所欲為……”
隻是不知她對司梧,到底是虛榮多一點,還是至心多一點。
杜清漪點點頭,反過來拉著她走遠以後,才心不足悸地說道:“我還覺得……你曉得大哥的出身了。”
“她有甚麼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