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將唇送到了簡鬆意腺體的位置。
“好聞嗎?”
如果能在柏淮的資訊素壓抑下做到滿身而退,那絕大部分的資訊素都不會影響到他。
柏淮卻彷彿並不籌算傷感,想起甚麼風趣的事一樣,笑了一下:“不過當時候你挺有知己,冇少安撫我。”
“能夠比你想得還要苦。”
柏淮:“……”
“因為你是個omega。”
你是個。
“對啊。”大夫一邊開著票據,一邊說道,“這麼高的omega確切不常見,但確切是個omega。他體內的o性激素已經達光臨界值,器官也發育成熟,明天早晨就會完成分化。不過他身材本質好,冇甚麼大題目,等燒退了就好了。我再給你開張票據,你去領按捺劑和隔絕劑。”
他就記得那天雨很大,他撐著傘,雨點劈裡啪啦地砸著,風也有些放肆,氛圍濕冷得緊。
“我一個alpha為甚麼需求alpha安撫?”
“omega?”
語氣輕鬆戲謔,彷彿挑釁運氣也不過就是少年翻手為雲的一個遊戲。
大夫瞥見兩個小孩兒這麼標緻,深更半夜也冇個大人跟著,不免會多想些,摸索地問道:“你和病人是甚麼乾係?”
隻剩下一隻手還被簡鬆意摁著。
柏淮慢條斯理,“你原話。”
聲音因為顫栗變得又綿又軟,本人卻毫不知情,兀自強撐氣勢。
“那你記得你當時如何安撫我的嗎?”
“不俗。是那種野玫瑰,木質暗香感比較重,不膩。”
“柏淮你他媽……”
簡鬆意用最後的力量diss完柏淮後,落空認識,墮入半昏倒狀況。
“嗯。”
“那今後每天冇事兒的時候,你對我施放一會兒壓迫性資訊素行不可?我想嚐嚐能不能扛住。”
omega。
那人想要抱起簡鬆意,但簡鬆意感覺不能給抱,一個alpha如何能讓人抱呢。
“嗯,我還冇醒。”
柏淮又補了一句:“不然顯得我欺負人。”
柏淮本來想問簡鬆意,如果十七年前那份陳述的答案是omega,現在會是甚麼樣。
恰好此人不知好歹,吃力地翻開眼皮:“你是不是籌算趁人之危?想趁我睡著了破壞我漂亮的容顏。”
“那聲爸爸你可還冇叫。”
簡鬆意移回視野,蒼茫地看著柏淮。
本身放在內心好多年的少年,現在作為一個omega,在本身懷裡尋求著本身的安撫。
他曉得這件事情對於簡鬆意來講有點難以接管,但是再難接管也必須接管。
此人抱病瞭如何還撒嬌呢。
冇有歇斯底裡,冇有詰責崩潰,也冇有自暴自棄。
刻在他們骨子裡的基因不是omega或者alpha,而是高傲和強大。
柏淮摟著他雙腿的手一頓,本來嚴厲緊繃的麵龐俄然柔嫩下來,然後笑了一下。
說完又翻過身縮進被子。
“柏爺就是仗義。”
隻是這類對抗練習,誰也不曉得需求多久,誰也不曉得到底有冇有結果,而對於omega來講,練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柏淮:“……”
“我父親你也曉得,我爸死了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他的政治籌馬,連葬禮都是在鏡頭前辦的。我爺爺住院,外公外婆在外洋冇返來,當時彷彿全天下隻要我一小我在為我爸爸的歸天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