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給弟妹送一些燻肉疇昔。”秦氏把小碟放在錦朝身邊,鳳眸一抬輕聲道:“今兒是七月初四,每房的月例銀子就要撥下來了,是我趁便給你送疇昔,還是弟妹遣人去取?”
王氏一怔,陳彥文已經走出了次間。一會兒她的貼身丫頭石榴過來跟她說:“……四老爺去了尤姨娘那邊。那邊又要了一桌菜。”
他還給她的時候說:“都是茶花的味道。”
陳四爺卻理也冇有理王氏,而是問陳老夫人:“母親感覺如何?”
王氏手緊緊握著妝台上一隻金累絲簪子,用力得指甲都白了。
陳四爺陳彥文長得陰柔,不說話的模樣臉更是冷。聞言皺了皺眉,“隻是秀才的功名……”
秦氏則遞了一碟切好的梨子到錦朝麵前,淺笑著說:“……是本年剛出的鴨梨,我本家剛遣人送過來,三弟妹也嚐個鮮。轉頭我讓人給你送一筐疇昔,另有些燻肉,不曉得弟妹喜不喜好?”
秦氏又笑笑:“我們妯娌間冇甚麼費事的。不過本來都是王媽媽來取,如何現在換了孫媽媽了……我可得給上麵的管事說一聲,免得交叉了人。”
“正想和嫂嫂說一聲的,孫媽媽是娘才撥到我那兒,就想讓她先練練手。今後管著我房中的事,嫂嫂有甚麼事交代,奉告她就是。”
陳四爺還不到三十,長得固然陰柔,但是非常俊美。王氏站在他身邊,彷彿姐弟一樣。
陳彥允卻正站在接引殿外等她。恰是豔陽高照的時候,她臉頰微紅。
陳老夫人特地找了陳四爺去說陳容的婚事,“……葫蘆巷子的趙大奶奶說媒,說的是良鄉薛家的小公子,前幾年考了秀才的功名,家裡很富庶。你如果也同意,就把這門婚事定下來。”
陳老夫人歎了口氣:“我看服侍他的人也太不走心了,畢竟也是陳家的少爺。”
王氏有些有力地坐在羅漢床上。
錦朝又道:“我讓孫媽媽去取就是,還是不勞煩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