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昭訕訕，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低頭猛灌茶水。

“難不成讓我一把老骨頭上門去求！”馮氏瞪了顧德昭一眼。

顧憐說：“倒也不是父親的事，我就是活力……”

二夫人聽到女兒這麼說，內心才鬆了口氣。

三爺已經晨練返來了，正邊看書邊等著她。

馮氏臉沉如水：“都這個時候了，就彆指責你二哥了。他做甚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

顧德昭隻好不作聲。

顧德昭歎了口氣：“二哥做甚麼不好，竟然和王德那東西同流合汙，王德這些年作了很多惡。當年不就是收了羅家那大少爺的錢，包庇他打死幾個布衣的事麼，鬨得很大。這類官官相護最忌諱了，不過二哥說幸虧都察院和他交好的左都禦史會保他，不至於丟官……”

……

顧憐冇想到母親竟然和她說這麼重的話，怔得忘了哭。過了會兒才說：“我……我不喜好他對顧瀾好。他不考慮我的感受，母親，您如何還要說我……”

內裡小丫頭過來講二夫人來了，馮氏才讓顧德昭下去好好想想。

東跨院裡，馮氏正扣問顧德昭：“你二哥有冇有受刑？人瘦了嗎？”

二夫人拉了她進屋，才曉得顧憐這是和姚文秀置氣了。不過是小事，姚文秀曉得她喜好吃帶骨鮑螺，讓人帶了幾盒返來，分了一盒給顧瀾，剩下的給了她。顧憐說著還不肯罷休：“……顧瀾要不是勾搭他，他們兩人揹著我輕易，她能嫁到姚家做妾嗎？我受這麼大的委曲，他還要向著她。”

顧德昭也感覺他不去最好，和徐靜宜說：“二哥犯下大錯，降職就是好的了。母親恰好還想二哥保住官位，這不是能人所難嗎……”

顧錦朝問他：“如何了，有甚麼不鐺鐺的嗎？”

“那陳三爺還不必然聽她的呢，誰曉得陳家是甚麼模樣的。我們彆白搭了力量……”顧憐說，被母親瞪一眼，她很快就小聲了，“您放心，到時候我必定撿好聽的說，我曉得輕重。”

顧憐先被扶嬤嬤下來，然後是奉侍她的幾個丫頭抱著東西下來。

馮氏想了想，把目光放在顧德昭身上：“實在不可，你去求求陳三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