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想了想便對外祖母說:“不如我們也去看看,這些年兩位姨娘也是循分守己。”
但是事情是瞞不住的,錦朝請外祖母往斜霄院走,儘量平高山說了一遍母親的死。聽完錦朝的話以後,紀吳氏微眯了眼睛,語氣冰冷如刀:“朝姐兒,你父親在哪兒?”
錦朝便不再說甚麼。外祖母內心是非常看重母親的,母親如許死,她總要做些甚麼。
紀吳氏嘲笑:“你倒是聰明瞭,這麼說就完了?你阿誰妾室我都不屑問,要不是有你放縱,她能放肆到現在這個境地?光讓她抄抄經籍就完了?要換了是我,非削了她的頭髮讓她去尼姑庵不成!”
看到他走過來,紀吳氏也向前來。顧德昭還冇來得及喊母親,紀吳氏抬手就是一巴掌。
紀吳氏拉了錦朝的手,帶著宋媽媽和幾個粗使的婆子去了臨煙榭。錦朝想了想,讓青蒲去請繡渠過來,既然要算賬,總要新的舊的一起算到宋姨娘頭上,讓她永久都翻不了身了。
紀吳氏點頭,和錦朝一起去配房看了杜姨娘。
紀吳氏跨進門,剛好聽了這話,嘲笑道:“你倒真是會討巧!對你絕情,那纔是對晗兒的柔情!你服侍顧德昭十六年算情深意重,我的晗姐兒服侍顧郎中二十年算甚麼呢!”
錦朝看了忍不住閉眼感喟,父親這本性子……難怪最後到死都隻是個郎中!要不是有林賢重和紀家,他恐怕連這個郎中都坐不穩!
紀吳氏一時也冇有說話,撫著錦朝的發,目光垂憐。才十多歲的年紀就冇了母親,這孩子也是苦……
錦朝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明天更隻是睡了兩個時候,早忙得忘了葉限也來了。蕭先生也不消請了,倒是還要找他說一聲。她想了想,和外祖母說:“是長興候世子爺……五叔娶了長興候嫡女,是以算和母親平輩,我要喊一聲表舅的。”
顧德昭聽了這話,顫抖地點了頭:“您放心……真再有那天,我本身都不會放過本身……”
外祖母握緊她的手,語氣哀絕:“……非論如何說,我也要為你母親報仇的!宋姨娘你不消管,我來替你處理,你看好顧瀾就成,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