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媽卻在中間的小池子裡鑿了冰塊起來，和陳媽媽兩小我一起把冰塊鋪在地上，這纔對海棠和秋葵說：“兩位女人，我們這兒弄好了，你們快來跪著吧。”

“奴婢們不想當姨孃的！不想當的！奴婢知錯了，大蜜斯可要饒了奴婢……”

宋妙華才管內院管了多久，她現在敢拿這個說事了。

錦朝點頭表示應允，柳婆子忙去找了一把花圃用的鋤土的小鏟子。

“既然是馬房的婆子，不知如何在內院裡……”

海棠和秋葵相視一眼，咬咬牙走到冰堆前麵跪下來。跪一個時候的冰總比被趕出府好……

錦朝回身看著她，嘴角掀起一絲淺笑：“傳聞？聽誰說的？”

錦朝走到她們麵前，兩人隻敢看著她繡雲雀的緞子鞋麵。

兩位婆子齊聲應是，心中一喜。她們剛纔還覺得錦朝隻是拉她們過來裝陣容的，冇想到真的要留下她們。

她走到她們麵前，讓兩個婆子扶她們起來，這才跪了一會兒，腳已經冇知覺了。兩個丫頭趕緊感激伸謝，錦朝對她們說：“冇至心想罰你們，不過是想讓你們看看，到這類關頭誰才氣救你們。你們內心清楚該如何辦吧。”

秋葵和海棠看到巧薇來，要求的目光天然都看著她。她們都是為宋姨娘辦事的，她們出事宋姨娘卻不相救，那可如何拉攏民氣。這冰跪了一會兒就開端化了，滲入了棉褲，冷得都冇知覺了。再這麼跪下去，今後必定會落下風濕……

白芸領著兩位婆子去領衣物，錦朝和羅素一起進了閣房。

“羅姨娘，你過來。”錦朝招手讓羅素過來。

紫菱一愣，大蜜斯這話……甚麼意義？

這兩個丫頭才明白，羅姨娘一大早出門了，本來是去搬救兵了！竟然讓她把大蜜斯給請過來了。

羅素囁嚅了半晌，方纔小聲道：“不如……就在遊廊裡跪半個……不，一個時候……”

“你說我暴虐，那我便暴虐給你看看。”錦朝淡淡隧道，“你還想看我如何暴虐嗎？不如我把常日你們說給大少爺聽的事真的在你身上做一遍，你說，錦榮是不是會更信賴一些？”

巧薇卻先不提她們的事，目光落在了柳婆子和陳婆子身上：“這兩位是……”

一旁的紫菱笑著道：“固然大蜜斯是美意，但是……現在辦理內院的是宋姨娘，大蜜斯是不是超越了一點，馬房的婆子如何有資格服侍姨娘呢，這事您是不是要和宋姨娘籌議一下。”

一旁的巧薇卻後退了一步，微不成聞地歎了口氣，紫菱女人說話太不曉得分寸了。還是歸去和宋姨娘說一聲，看能不能給蜜斯換一個貼身丫頭。

錦朝出來這麼久也累了，帶著青蒲、采芙去母親那邊，她一貫在母親那邊用午膳的。

要她們跪在那堆又冷又刺的冰上麵……

錦朝冇動，青蒲上前一步，想起當日紫菱向大少爺歪曲蜜斯的嘴臉，她毫不躊躇揚手給了紫菱一個巴掌：“這也是你該對蜜斯說的話嗎！”

錦朝昂首一看，那兩個丫頭眼眶紅腫，眼淚都要出來了。

錦朝點了點頭，朝一旁的柳婆子道：“柳媽媽你聽到了，羅姨娘說是如何罰的。”

柳婆子忙道：“奴婢曉得，奴婢立即去拿鏟子來。”

紫菱瞪了白芸一眼，不敢再看顧錦朝，退出了靜安居。巧薇歎了口氣，也行了禮道：“奴婢擾了大蜜斯，還請大蜜斯諒解了。”說罷帶著護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