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榮卻立即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兩圈,一時候不曉得該說甚麼,氣到手都在抖:“還當真是心如蛇蠍……”看顧瀾擔憂地看著本身,他又安撫她道,“二姐彆擔憂,我不會再去問她的!”
有了母親安撫,她心中也放鬆了。隻要掌控好顧錦榮,等紀氏一死,這顧家豈不是她們母女的天下!
“她……竟然真的這麼暴虐,不近情麵?”
顧瀾笑著道:“嫦娥偷靈藥,天然是她的懲戒了。本來就是應當的。”
他讓清修賞了這丫頭幾個大錢,小丫頭高興地捧著錢走了。他則站在書房的窗欞前,看著一盞盞明晃晃的燈籠,內心覆蓋著絕望和恨怒。
兩姐弟說了一會兒的話,顧錦榮俄然問:“二姐,你說,如果你聽到‘嫦娥應毀偷靈藥,碧海彼蒼夜夜心’這句詩,內心是甚麼感受?”
顧錦榮直接問她:“……你可知留香被打出府,究竟是如何回事?”
顧瀾道:“五花大綁,打得不成模樣!人都瘋顛了!”又緩緩歎了口氣,“我傳聞這件事,心想那丫頭平時也是和和藹氣的人,向來都是誠懇本分的,此次不過是看著兄長抱病太火急了罷了。總不至於被打死的……就想去勸止,”淡淡苦笑,“倒是我自不量力了,勸止不成,反倒惹得紫菱被打,還是我冇用……”
“我也是曉得的,隻是她前日懲罰她的丫頭,你可曉得此事?”
小丫頭聲音也在抖:“奴婢不太清楚……聽馬房的嬤嬤說,留香女人的兄長病了,她就來偷……偷蜜斯的金子,被抓住了……”
錦朝看青蒲久久冇替她戴上耳環,笑道:“如何傻了?”
為了給她看著長命燈,也真是不輕易了。錦朝笑著誇了她,又賞了赤金的一對耳墜給她。采芙被錦朝一誇,卻又顯得口拙:“奴……奴婢隻是想蜜斯平安然安,長命百歲的……”長命燈點著是祈福的。
顧錦榮聽完顧瀾的一席話,半個身子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