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想了想,對青蒲說:“你去找佟媽媽,讓她請柳大夫過來,就說我想再給母親開一個療養的方劑。”
她拿過紙卷一看,上麵另有紅色的封蠟,印了一個‘葉’字。
錦朝不喜好苦的東西,夏季裡連苦瓜都不會吃,放下銀耳羹便不再理睬。和母親說:“我是想來問徐媽媽一些事,您先喝著吧。”又讓徐媽媽跟她到內裡來。
葉……難不成是葉限?
錦朝想了想,才說:“我思疑母親的病有人背後拆台,常日裡母親的飲食都是您親身接辦嗎?”
雨竹哽嚥著持續道:“您是不曉得,繡渠的故鄉在安徽承平府,她如何能夠回家探親呢……必定是她保密的事被宋姨娘曉得了,要懲辦她。是奴婢害了她……她本來是不想說的,是奴婢的錯……”
聽到錦朝語氣暖和,雨竹心頭更難受了。她擦了擦眼睛道:“奴婢明天去找繡渠了,想也給她送一盒糖去……但是繡渠已經不在宋姨娘那邊的,掃地的嬤嬤跟我說,繡渠是回家探親了……”
青蒲領命去了,錦朝走到門外曬太陽。抱樸正臥在劈麵的房頂上,甩著毛茸茸的尾巴看著她。它現在長得像一團絨球,前幾天還從耳房裡咬了一隻耗子出來,全須全引的。
抱樸曬著太陽彷彿有些困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跳到中間的槐樹上,沿著樹溜下來去它窩裡睡覺了。
紀氏笑道:“放了些藥材一起熬的,你是喜好吃甜的……但是苦的也要喝些,總比吃藥好。”
錦朝學琴是回顧家後,十歲的年紀,學了三年。孩子還小的時候可學不了琴,手勁兒不敷大,按弦不緊出不來聲,按弦緊了手指會被磨疼。隻要比及按弦的處所磨出繭,那纔不會疼。錦朝已經一年多冇有學琴,手上的繭早就冇了,第一次在望溪先生麵前彈,彈久了手指就磨得生疼,也彈得磕磕巴巴。
這位望溪先生琴藝也非常不錯,隻是男女之妨非常講究,傳授錦朝琴藝時,非要下人拉一道簾子在中間,即便錦朝彈錯了,也從不過來斧正錦朝的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