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台上，楚羽銀扇輕搖，吟笑之間，將“鳳凰台”的典故娓娓道來，聽得一旁柳生寒神情恍然，回想起昔年“東洋國”與那姐弟初識、以及那日“梅花鏢局”與安琪兒的各種，似有所思。

辰源將愁悶的目色自遠處的雨中梧桐收回，跛著腳一步挨一步地走到楚羽和柳生寒身邊，三名“都城”中最刺眼的青年，以橫“一”字平排的姿勢，都在傲然地看著內裡交叉成一片灰濛濛的雨絲。

孤傲少年的答覆仍很孤傲：“儘我所能。”

青衣文士淺笑道：“薄名不敷掛齒，說說柳生少俠吧。”

青衣中年文士冷冷點了點頭。

兩名少年就在老婆婆不遠處的屋簷下躲雨，一個才情激越，蕭灑出塵，一個煞氣嚴霜、機鋒峻烈，是兩個儀表出眾，氣度不凡的年青人。

他的衣袍不但寶貴，還極整齊，他麵如冠玉，眉長目睿，模糊有君王之氣。

辰源立時不說下去。

楚羽神容一動：“那是五年前……”

辰源向寄父施了一禮，才道：“柳生寒用的兵器是劍，共有短、中、長三把，一曰‘傾城’、二曰‘傾國’、三曰‘滅天’，他劍術暴虐，嗜武成狂，十歲便漂洋過海來到中土，向‘中原’武林各大劍派妙手登門應戰，脫手從不留活口。

“鳳凰台”慕名而來的達官朱紫、鄉紳豪賈，在大雨滂湃的那一刻，紛繁起轎登馬，狼狽不堪的作鳥獸散，前一刻還人隱士海、冠蓋雲集的歡笑所，轉眼間就人去樓空，冷冷僻清，如同世事民氣的無常，更如人生筵席的散場。

兩個少年轉頭，就瞥見了一個青衣中年文士。

一個邊幅標緻，氣質愁悶的跛足少年，他額前一縷長髮，濕漉漉的擋住了病懨懨麵龐，更加顯得讓民氣動沉迷。

刻毒少年柳生寒訝然道：“你就是‘君臨天下，江山如畫’布青衣？”

楚羽笑道：“柳生，你七歲開端動情，到一十六歲不愛情就九次，均勻一年還不到一次，未幾，未幾。”

超脫孤傲少年先開了口：“柳生，你說——我們躲了一輩子的雨，雨會不會悲傷？”

楚羽的神采垂垂變了。

很大。很大。很大。

柳生寒聲如寒鐵地威脅道：“再不住嘴，我必然突破你的頭！”

那是一個隻要你一眼望疇昔，就能看出他是個高慢寒傲，智計天縱，飽讀詩書，膽色過人的人物。

——有一種人，天生就來讓人臣服膜拜的，比如帝王霸主，比如麵前這青衣文士。

青衣文士笑容還是隧道：“樓子裡可有楚羽楚公子和柳生寒柳生少俠的質料檔案，說來我聽聽。”

辰源望著雨幕，牽動了愁緒，看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彷彿我們三兄弟好久冇有像明天如許聚在一起說說話了。”

“是，寄父。”辰源昂首望了一眼孤傲少年，聲音不輕不重的道：“楚羽，年一十八歲，‘陝西’安塞人士，書香家世，父親楚良官至延安府知府，自幼聰慧強記，三歲通讀百家文籍，五歲作詩，七歲行文，遠近鄉裡馳名，稱之為‘神童’，十三歲離家，雲遊五湖四海，邊北大漠，好任俠，脾氣蕭灑傲慢，常喜負手看天，行跡流落無定，左臀有一黑紫色、銅板大小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