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朵花_第二章 牛鬼蛇神和女流氓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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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出屋來,走在去上閂子屋場的路上。兩個被綁著的走在前麵,前麵的人不時用棍子把前麵的人的頭往下壓一壓:“低下頭來!”

天上黑石頭似的烏雲少了,雷公把有些黑石頭踢走了,他與雷母之間的架是吵完了,不過雷母的姓格是外向型的,她慼慼的眼淚還時不時的扯著一線亮光滴下來。

這是如何搞的!這些人是那裡來的?柳枝聽媽媽說,不管大人和小孩,都是媽媽們生的,那裡有那麼多媽媽呢?她們平常躲在那裡呢?如何我們那邊就隻兩個媽媽呢?

趁大人們不在家,孩子們肆無顧忌地尋覓他們所需求的東西。起首,要找兩根麻繩,地上、壁上、角落裡,找遍了,冇有。多勞俄然想到,擔水用的扁擔上必然有,找來一條扁擔,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係在扁擔兩端的麻繩拆下了。再就還要兩頂戴上去高高的帽子,櫃子裡、床上、搖籃裡,冇有,這下可難了。多勞又有了體例,拿兩個紅色的鐵皮瓷碗反頂在頭上不也姑息嗎。另有,要一塊掛在胸前的牌子,這個還好處理,找一塊硬點兒的紙,鑽上兩個孔,繫上一根線,往脖子上一掛,就行。但是他們不曉得寫字,如何辦呢,隻好免除。另有,要有一根紅色的長棍棍,有一頭還帶一把刀的,這個很難辦,隨便找根木棍算了。

祖存立即走到柳枝的爸爸跟前,跪下:“永叔,我是牛鬼蛇人!”

祖存本年也是四歲。

柳枝的爸媽啼笑皆非。媽媽走進屋,拿出一根長長的棍子舉起一個要打人的姿式,走了出來。

兩隻鐵皮瓷碗同時落在地上叮噹一響,向兩個分歧的方向滾去,“牛鬼蛇人”和“女流王”揹著繩索,掛著牌子,跑得頭也不回。

牛鬼蛇人是甚麼人,他們搞不清,大抵很都雅,想想看,一個又是牛又是鬼又是蛇的人!多奇特!跟著他跑起來。六隻赤腳板在空中上拍出急驟的炒豆般的響聲。豆大一粒的雨還是東一點西一點的下,偶然恰好打在他們哪一個的頭頂上。

另有一個很大的題目,誰來扛木棍,哪兩個來頂鐵皮碗和掛牌子?議來議去,多勞說:“扛棍子的人辛苦,我來!”

柳枝也頓時走到媽媽跟前,跪下:“媽媽,我是女流王!”

上午十點來鐘,天上呈現了幾朵很濃的烏雲,像幾塊玄色的石頭壘在天涯,隨時有能夠滾下來的傷害似的。幾道火光舔過大地,緊接著的是兩聲撼動大地的炸雷,雷公雷婆打鬥了還是如何的,那些稀稀落落的豆大一點的雨能夠是雷母的眼淚。

“遊行”的步隊達到了柳枝家的地坪裡。看來,不提早把繩索解掉是爬不上這個坡的,多勞喊了最後一次“打倒牛鬼蛇人,女流王不誠懇”,籌辦給他們鬆綁時,柳枝的爸爸和媽媽插手遊行後回家了,詫異地望著這三個孩子:“你們這是在乾甚麼?”|

棍子又壓在了她的頭上,“你先就要莫來,來了又不來了,快了,到了草棚就都不來了。”

因為牛欄衝的地形是個喇叭樣,三十多戶人家的漫衍圖也就是上少下多。這喇叭底部的“兩個螺絲釘”共叫一個名:上閂子屋場。離這裡比來的一家也有三百來米,叫下閂子屋場,真叫地曠人稀了。迄今為止,同齡裡的孩子與多勞和柳枝獨一有過來往的隻額離這裡比來的也就是三百來米遠的下閂子屋場的祖存。牛欄的門橫著兩根枋是攔著牛不讓牛跑出來的一個設置,每一根枋上都有一個閂子將其牢固,以是這裡就一個上閂子屋場,一個下閂子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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