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因何怕我姐姐?”
“平凡人……平凡人與她訂婚,非死既殘……她這個命……除了母範天下,隻要孤苦平生……”
“你又是從那邊學得的畫技?”
“我是……我是畫舫中知名氏所畫的美女提燈圖……求求您了,您放過我吧!”
“甚麼?”蘭公主全部傻住了……
“雲雀姐姐……”
“啟稟陛下!”文臣中一名姓劉的躬身見禮。
“誒!你可不能粉身碎骨!你若粉身碎骨了,我那大侄女豈不成憐!你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建功立業!讓我大侄女夫貴妻榮,方不負我大侄女對你的一片真情。”
“隻是不知公主殿下該如何向皇後孃娘解釋,為何您的畫技竟一夜千裡……”
“本來如此,冇想到你竟是血性男人。”
“您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我並非是蘭公主,求求您,饒了我這回吧!小的……小的隻是困在大明宮中孤單太久……”
“隻是昨日朕剛接到密報,戎人因牲口大麵積滅亡,又不能南下劫奪,起了內鬨,十幾個部落混戰在一處,西北情勢奧妙,恰是用人之際,不能讓你與雲鳳立時結婚,黃勵誠,你可願再往西北軍中,待功成以後再回京結婚!”
“臣聽聞輕甲兵脫手狠辣,非論老弱婦孺一概不留活口,便是被俘千夫長,百夫長乃至是酋長,也是問過話後立即砍頭,並將人頭懸於城牆之上,戎人稱之為鬼兵!如此殘暴好殺……”
“蘭公主呢?蘭公主的靈魂又在那邊?”
喬承誌在軍中怎會冇有耳目,若真有雷霆酒後承諾將長女嫁給黃勵誠的事,他豈會不知?明天酒宴以後,他特地翻看了西北送過來的密摺,火燒糧草是有的,訂婚的事是冇有的,但是――葉氏已經當眾這麼說了,冇有也是有,難不成要辦葉氏一個欺君之罪?再說了,他太體味葉氏了,她哪有這編謊的本領,定是雲鳳那丫頭在背後弄鬼,她與黃勵誠八成是早有私交!冇瞧上本身家的傻兒子,既然如此何不送個順水情麵,成全一對有戀人。
“江兄,江南莫非就此……”趙麻子也在落榜之列,他的算術隻考了二非常,不過他早有籌辦,已經在備考下個月的明經了。
“您是堂堂公主,誰敢打您?”
“你怕是看錯了,她已經另有夫君……”
“你不是穿越的?”
“你是重生的?”
“我也不曉得,像是天生就會……”
“這不過是第一次考,我能考中也屬幸運……下次自會比此次好。”江淮笑道,隻是江南想要一枝獨秀,怕是難了啊。
“殿下,您當皇後孃娘是傻子嗎?您當眾作畫,在場世人皆可作證,誰能說您是找人代筆?今番詩會散了,京裡定會歌頌您的才名,皇後孃娘又如何不會起疑……”雲雀說完忽地轉了個更詭異的笑容,“天王蓋地虎!”
喬承誌心中暗爽,臉上卻未曾透暴露來,“好了,你等所言皆是實,豈不知菩薩身邊也要瞋目羅漢護駕?朕覺得黃勵誠乃是年青豪傑,我大齊朝後繼有人啊!嗯,所謂美女配豪傑,雲鳳侄女嫁你不虧!老雷那貨喝了酒甚麼話都說得出,酒醒了就甚麼事都不認,粗粗拉拉的,喝酒冇夠,寫起摺子來下筆有千斤重,將雲鳳許配給這麼大的事也不說寫個摺子給朕,朕現在也隔著他做回主,做個大媒人,將雲鳳許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