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彈劾袁宏諒的奏摺第一時候擺到了喬承誌的案頭,喬承誌挨個翻看了,見都是一些中下級官吏告發的一些“雞毛蒜皮”,心知靠這些扳倒袁宏諒是不敷的,可本技藝裡有鐵證的江南逆案,又不好直接拋出來,想了想以後,在這些奏摺上寫了已閱,就交給江淮直接發還,而不是交給內閣措置。
他們這才發覺,事情彷彿搞大了……這京裡人不按戲碼走啊!
“哦。”黃勵誠點了點頭。
良弓縣主此舉非常傷害,她等因而明著放出了風聲,皇上已經嫌棄袁黨,手裡有袁黨把柄與袁黨有仇的固然脫手,所謂當家三年狗都嫌,教員做了這麼多年首輔,不免獲咎人,也不免做錯一兩件事,這些事如果被翻出來……
“冇送走。”
“他們自稱是雷侯爺的堂兄弟,他們還抬了個棺材……內裡躺著一個老太太,他們說那是雷侯爺的親伯母,說雷侯爺發財了就不認窮親戚就算了,雷小虎還將他們押出了京,一起上又打又罵又恐嚇,把老太太活生生的嚇死了,他們進京告狀,誰知查察院不敢接狀,法院不敢接案,是以纔來順天府鳴冤。”
五日前他查抄軍器的時候發覺少了二十箱的上等兵器、鎧甲和兩箱火器,就地盤問庫管是何人取走的軍器,為何不與他這個軍器官說,庫管答覆是黃勵誠拿著大帥的手令將軍器拿走的。
過了一會兒文書吏神采詭秘的走了出去,“大人……”
他悄悄查訪軍器的下落,鮮明發明那一批軍器竟被偷運出關,往西北送去了……
方纔坐定,還未曾措置幾件公事,就聽內裡早就無人敲響的鳴冤鼓響……
“甚麼?雷家?他們又是何人?”詹寇挑了挑眉道。
想到這裡,他就恨本身不該來西北,若他還在京中,太子遇事有個籌議的人,斷不會到如此境地。
雷家的舊事他清楚得很,冇想到那一家子無恥之人,竟找上京來了,葉氏從小就是個做事直來直去的,將那一家子人趕出京像是她能做出來的事,隻是告雷小虎吵架恐嚇白叟,致白叟驚嚇而亡……
“將伐鼓人趕開,問問是有甚麼事,如果真有委曲,送去查察院。”他揮了揮手道。
西北
他將奏摺拿過來,本來是順天府尹詹寇彈劾查察院不作為的……
“家父病了,我托馬幫帶歸去點天麻。”
“是。”
史琰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冇想到厥後的動靜竟然是太子被囚禁,皇後孃娘殯天的動靜……半月前雷大帥更是將世人聚齊,奉告他們朝廷傳來了三百裡加急的通報,太子因病毀容難為人君,被廢太子位,改稱安閒王……
大齊朝政法分開,打官司去法院,要告狀去查察院,報案去六扇門,重案去錦衣衛衙門,鳴冤鼓早成了安排,今個兒這是如何了?
所謂牆倒世人推,這話實在是不對的,牆已經倒了,推的人能有多大功績?必得是悄悄的得知仆人不想要這牆了,服從仆人的表示第一錘子砸向那牆的人,得了最大的好處。
那小子如何裹進這事兒裡頭了……
他大要上八風不動,偶爾點點頭,最後又說老婆是大驚小怪,良弓縣主本是桃源一係勳貴一脈,宴客不請文臣一脈是平常小事,內心卻明白,老婆說的是真的。
太子壞了事,史家必然受連累,雷家也休想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