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覺得轟天雷乃是國之重器,現在卻入了敵手,定是有人勾搭內奸圖謀不軌!”一名大臣出列道。
雷霆將軟甲軍遇襲之事說了,公然朝野震驚,群情紛繁。
“自那今後,我們與兀龍做了三筆買賣,得了數百匹良駒,又與灰狼買賣了一次,一樣是換了良駒,兀龍提出要火器,他願拿鐵礦石來換。”
“臣現在想來,怕是有人會拿這一批轟天雷做文章。”
“讓他們做做文章也好,隻是下次如有觸及火器之事,還是要報到朕這裡來纔好。”喬承誌笑道,他跟雷霆互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畢竟江山是你我孫輩的,喬雷兩家實為一家啊。”
敵軍都穿戴戎人的衣裳,戴著戎人常戴的狼頭帽,用的倒是隻要大齊朝纔有的火器轟天雷, 居高臨下轟天雷如雨點般強攻以後,一百人的輕甲軍死傷過半,黃勵誠本來冇有受傷,他發覺中伏,構造能動的兄弟救護傷員上馬衝破逃生,在保護世人送傷員分開的時候,被轟天雷擊中,重傷倒地,未回到大營就斷氣身亡。
“雷侯爺,您可認得此物?”詹寇從袖中拿出一塊黃不溜秋的石頭。
正在此時,吳興道站了出來,“啟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整場攻擊中,那些人並未與輕甲軍短兵相接,而是到手以後,騎馬便逃,輕甲軍失了主將又喪失慘痛,深怕中了誘敵深切之計,冇敢去追,而是回了西大營。
“陛下您忘了嗎?本年三月時,臣曾在密摺中奏報,戎人老王年齡已高怕不久於人間,他共有六子,宗子梟年富力強權勢最大,季子灰狼最受寵嬖,戎人的端方是季子承父業,長對弟弟不滿已久,當年老王是殺兄弟繼位,他的侄子名叫兀龍的娶了另一國的公主,亦是勢大……”
“臣給懂行的人看過,那鐵礦石成色極好,臣找鐵匠精煉以後,煆打出來的刀削鐵如泥,比本地礦石強上很多。”
“今個兒雞毛蒜皮的事且放在一邊,雷侯爺有告急西北軍情要說。”喬承誌揮了揮手道。
軍報中說的清楚, 夏季天寒, 戎人遷入夏季草場, 黃勵誠本來是帶著輕甲軍曆行巡查, 趁便見一兩個耳目,出事是在回程時,出關以後,大片都是草場, 隻要一塊處統統一處丘陵, 有些奇形怪狀的石頭, 有風吹過的時候聲如鬼哭,戎人和漢人牧民都稱其為鬼哭山,等閒不肯靠近, 黃勵誠他們久經戰陣,不信鬼神,因那邊僻靜不易被滋擾, 常常會在那邊小憩,誰知那次竟中了伏。
“兀龍的乳母是漢人,當年他父被殺,是乳母帶著他孤身逃脫,九死平生把他送到外祖母家,又一手把他帶大,他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會寫漢字,敬慕我大齊,想要與大齊世代友愛互市,對我大齊的商隊亦是極虐待,臣覺得他是可爭奪之人。”
“鐵證?”雷霆挑了挑眉,“不知您的鐵證安在?”
“恰是你!雷元帥!輕甲軍黃勵誠恰是受命買賣之人,老夫剛拿到鐵證,他便莫名中伏身亡,雷元帥您難逃殺人滅口之罪!”
“袁大人,您所指的有人,是何人?”一向沉默不準,任憑世人進犯的雷霆言道。
“也已經標記了,隻是此次臣返來得急,並冇有讓鐵礦石隨行,而是讓他們跟著送年禮的車馬慢行,轟天雷的事也不便寫在密摺裡,臣想著劈麵與皇上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