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孟母妃存候。”

現在她是“孀婦”, 身穿白底百花暗紋披風，袖長三尺，衣長五尺施地, 長袖飄飄，在雨後的望山樓中獨坐喝茶，好似欲登仙而去普通。

“孟小小一敗塗地，最後狠咬一口，遁辭皇上中了毒，在皇上和太子之間中上一根釘子，讓他們父子相疑相害乃至束甲相爭……”

“但是皇上來了？”孟小小問道。

“這……”

“既如此，我告彆了……”

過了好久，雷雲鳳總算喝完了茶，微微一笑道，“大師今番回京，但是為了道賀太子與太子妃大婚？”

“夫人所言甚是！

雷雲鳳本是一代的貴族令媛, 幼時髦在鄉野村中, 倒是舉手投足無一不美，便是坐在那邊低頭品茶，也帶著幾分的貴氣。

“另有幾個史琰？”

“這不過是我的一廂甘心罷了，皇上不喜好我，也不會讓我做這個輔官。”

“大師可曾聽聞過，皇後輔官一職？”

可老了就是老了……老得她洗臉的時候不敢多看水盆裡水照出來的影子。

“不必了，你內心把我當仇敵，何必說得那般靠近，再說我現在不過是個秀士，當不起母妃二字。”孟小小鋒利還是，“請坐，上茶。”

“你看出來了，不敢說？我這個傻子便明說了吧，如果一年半載皇上真的毒發身亡，天然是父慈子孝成全了他們的父子嫡親，如果一年半載皇上不亡……乃至能活個十年八年的，他們父子一個交了權，一個掌了權，可父親還結實還活著，弟弟一個一個的長大，太子手握重權卻不是天子……到時候……會如何？”

“哦。”雷雲鳳點了點頭，“提及來，大師不歸京，妾身也想要托人捎信給大師，讓大師回京一趟。”

“嗬嗬。”雲鳳笑了，“我如果走到孟小小那一步，我是做得出剛纔說的事的，孟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