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為何長公主直接帶著縣主進了宮?還不是為了那一批銀子……可惜哀帝也來不及挖出銀子帶到南邊去。”
“郡主,您這是何必呢。”鄭嬤嬤一把奪過剪刀,“您總會再懷胎的,這衣裳……還能給……”
“郡主,老奴也略通醫術,您那一胎妥當得很,連晨嘔都少,出事那日您懷胎已滿三月,莫說您那日不過是佯裝跌倒,也冇真的磕碰過,就是真的摔了,也不至於……”
“郭家……”
泛著金色光芒暗刻著龍鳳呈祥紋樣的剪刀一剪一剪的將大紅色的嬰兒服鉸碎,那怕鉸刀鉸到了手指,流了血,都冇有停止行動。
她現下站住了,冇跌倒,她本身個兒也能站住!
“這……”
“竟是如許……”
“奧妙?”
“老奴覺著……事能夠出在安胎藥上。”
“郡主可知郭家祖上是做甚麼的?”
“郡主,不管您信不信,老奴的內心隻要晉王一脈纔是正統。”
“喬賊進京之前,對京中朱門巨戶早有把握,他一進京就直奔皇宮,雷霆是他的親信,一進都城頭一個圍的不是王公親貴而是郭家和公主府,厥後今上又將公主府和郭家一齊賜給了雷霆……但依老奴看,雷霆拿到的隻是麵上的浮財,郭家藏起來的……雷霆並未拿到手,是以他才空置著郭府,漸漸查詢,不過依著老奴的心機,那些銀子怕也不在郭家,不然這麼久的時候侯爺掘地三尺的找,早就找著了,應是郭家藏在了那邊。”
“這麼說侯爺選公主府是……”公主府說是公主府,實則是公主府郭家,兩家有一牆之隔,郭家的那一邊至今雖說是歸了侯府,但因侯府人丁少,一向空置著,傳聞是給子孫留著的。
“是啊,大康朝的長公主金貴非常,而駙馬郭昭未結婚之前就是個出了名的風騷種子,今個兒捧這個伶人,明個兒為阿誰花魁爭風妒忌打鬥,鬨得滿城風雨,皇上與太後焉能不知?”
“當日……那日那藥是您親身拿著藥方劑驗看過是安胎藥無誤,又親身從藥庫裡抓得藥,親身督著藥僮熬藥,又是侯爺親身餵我喝的……”郡主說到這裡,聲音有些顫抖,“難不成……我……我……我不信!我不信!”
“許大人是個有弘願向的啊……他說……大病癒國,端賴郡主一人啊。”
“恰是,聽人傳說,郭家雖說城破之前已然南逃,但帶走的不及家財的兩成,有大筆不能帶走的銀子,至今還藏在郭家。”
“郡主,老奴是瞧著您還在夢中,這纔不得不提示您的,侯爺他……他八成是不想要有前朝皇室血緣的庶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