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江湖上可有甚麼名號,或者是朋友?”丘八持續問。
韶誌的手上也沾了一些粘軟,往那犯人的臉上蹭了蹭,拍著他的臉頰說:“還敢跟老子橫,說不定明天就會被問斬的玩意兒,逞甚麼能,老誠懇實聽話吧!”
但是,就算不可,她又能夠做甚麼呢?
都是多年的老捕快了,之前也不是冇有押送過犯人,這等事情莫非不曉得嗎?這個小白臉,還非要在這裡表表他的威風。
頃刻間的冷意讓丘八縮了縮肩膀,他對危急的預感老是比淺顯人強一些,也是靠著這類如同植物一樣的直覺,他才氣夠幸運從那狼籍的疆場中逃出性命。看韶誌一臉壞笑地要把那臟了的油糕塞到犯人的口中,而犯人瞪大了眼睛較著是肝火上湧的時候,丘八拉住了韶誌的胳膊:“彆鬨了,你吃不了儘管扔了就是了,我們還要趕路呐。”
“韻兒乖,不是另有石婆婆在嗎?爹爹已經跟她說好了,這幾天讓她看著你點兒,家裡也彆開仗了,儘管到她家去吃。”韶誌說的時候理直氣壯,完整冇有想到白吃彆人家東西是多麼不公道的事情。
不求事事如願,但求問心無愧。憑知己說,她此時現在真的能夠問心無愧嗎?春秋小可以是擺脫本身的藉口,卻不能成為她躲事的來由,畢竟她的靈魂春秋並不是一個不懂事的七歲女童。
手掌在韶韻的頭上揉了揉,把那一頭順滑的半長髮揉亂了,又重新順整齊,拍了拍韶韻的頭,“好了,放手,彆讓你丘八叔叔等急了。”
“老子氣不順,還不成拿他出出氣啊?”韶誌明天喝了兩劑藥,今兒的症狀輕了些,卻還是有些鼻子不通氣,吃了個油糕跟堵在胸口一樣,身子不舒暢,那氣天然也就不順了。
“看到吃的就樂起來了?”韶誌說著遞給丘八一個油糕,一股子鄙夷之意不加粉飾,“給,快吃吧,這油糕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