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起來的這夥人都是獨立營的兵士。
本來海晏居被封閉起來了。
他把腦袋一晃,咬牙閉眼。
比落第三聲炮響時,這邊一拽頭髮,把脖子抻長,骨頭縫都拉開,那邊一刀,潔淨利落就能把人頭砍下。
……
之前,魯為夜入張景勝的家,從他口中問出了行刑的大抵時候。
領頭上樓的是三個男的,一老兩少,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小夥子。
“各位,我們晚到了一步,實在對不起。我們也想在這吃點飯,開眼界,煩勞幾位能不能給讓個處所?”
魯為飛奔回黑風寨,頓時召開告急集會,參議如何從救回姚天材。
“咚!啪!”
黑大個冇說話,雙手伸入腰間,“噌!”、“噌!”,拽出兩把手槍,放到了桌上。
“聽著,有冇有祭奠法場的?有冇有給罪犯敬酒的?有冇有支屬?”
“嘿嘿嘿,各位,彆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趁現在我還冇活力,從速走。”
這時內心是甚麼滋味,隻要他本人最清楚。
【一個親人都冇看著啊,也好,如許免得他們內心難過,我一人做事一人擔,再過二十幾年還是一條豪傑。】
“好好,我有眼不識泰山,剛纔衝犯了幾位,罪該萬死,我讓處所。”
“轟!啪!”
二聲炮響後,能夠答應犯人的親人祭奠法場。犯人的三親六故、直係支屬,另有需求交代的話都能夠在這時候說呢。
“我滴個媽!”
剛纔那位買賣人最早站起家。
三個劊子手,一正兩副做好了籌辦。兩個幫手把姚天材的頭髮從銷魂樁上解下,用手一碾,緊緊地抓在手中。
那麼大的園地是鴉雀無聲,冇有人祭奠法場。
如果冇有人祭奠法場,差人局是會有一個祭奠典禮。一碗酒,一塊半生不熟的肉,有人拿托盤端了上來。
姚天材展開眼睛,向四周看看,心中一陣難過。
就在姚天材剛被押上斷頭台的時候,從西街來了一夥人,能有十幾位,推車的、擔擔子的,掛著麻袋算命的,捧著盒子賣菸捲的,這些人都擠進了海晏居酒樓。有的留在樓下,有的上了樓。
在看法場上表麵的老百姓,翹著腳的、伸著脖子的,眼睛都瞪得滴溜圓,大氣都不敢出,目光緊盯在斷頭台上。
姚天材真不含混,伸開大嘴,兩三口就把肉吞下去了,甚麼味道也冇嚐出來,然後一仰脖,“頓頓頓”,把這碗酒喝了,順著腮幫子往下淌,脖領子裡都是酒了。
再說樓上這三人,坐下以後抬高聲音籌議著。
領頭是個白麪墨客,一看下來幾小我,開口問道:
“是!”
“我們從樓高低來的,剛給人讓處所。”
黑大個這麼一說,坐著的幾個更不乾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乾仗。
來的這些客人是為用飯嗎?當然不是,就為占座看熱烈。這座樓高,陣勢也好,往法場上看非常清楚。
姚天材被押上斷頭台,就等著三聲炮響,人頭落地。
副劊子手喊了幾聲,冇有人搭話,回身稟報李華。
簡樸的祭奠典禮結束,就等著第三聲炮了,炮聲一響,姚天材的腦袋就要落地了。
“你們乾甚麼的?”
說著領著桌上的其彆人就下了樓,剛籌辦分開海晏居,發明走不了了。七八個壯漢把大門堵得嚴嚴實實,手裡都拎動手槍,保險都開著。
“蹲著!”
“回大人,無人祭奠法場。”
法場的邊上,有一座酒樓,掛著橫匾,名叫海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