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_第110章 拒忠言殷浩喪師 射敵帥桓溫得勝(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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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恥其君不為堯舜,北麵之道,豈不肯尊其所事,比隆往代?況遇千載一時之運,何可自沮?顧智力有所不及,豈得不權輕重而處之也?今雖有可欣之會,內求諸己,而所憂乃重於所欣。傳曰:“自非賢人,外寧必有內憂。”今外不寧,內憂以深。古之弘大業者,或不謀於眾,傾國以濟一時功者,亦常常而有之。誠獨運之明,足以邁眾,暫勞之弊,終獲永逸者可也。求之於今,可得擬議乎?夫廟算決勝,必宜審量彼我,萬全而後動。功就之日,便當因其眾而即實在;今功未可期,而遺黎殲儘,勞役無已,收羅日重,以戔戔吳越,經緯天下非常之九,不亡何待?而不度德,不量力,不敝不已,此封內所痛心歎悼,而莫敢吐誠者也。往者不成諫,來者猶可追,願殿下更垂三思,解而更張,令殷浩荀羨,還據合肥。廣陵許昌譙郡梁彭城諸軍,皆還保淮南,為不成勝之基,俟根立勢舉,謀之未晚,此實當今策之上者。若不可此,社稷之憂,可計日待也。殿下德冠宇內,以公室輔朝,最可直道行之,致隆當年,而未允物望,受殊遇者以是寤寐長歎,實為殿下借之。國度之慮深矣,常恐伍員之憂,不獨在昔,麋鹿之遊,將不止林藪罷了。願殿下暫廢虛遠之懷,以救倒懸之急,可謂以亡為存,轉禍為福,則宗廟之慶,四海有賴矣。

這書去後,又上會稽王昱一箋,不過是諫阻北伐,大抵說是:

一書一箋,統是直言讜論,痛切不浮,無如殷浩是情急貪功,不顧短長。會稽王昱,又是堅信殷浩,總道他有作有為,一敗不至再敗,以是羲之書箋,都付高閣,並不見行。浩複出屯泗口,遣河南太守戴施據石門,滎陽太守劉遯戍倉垣,乃至餉源無著,停辦太學,遣歸生徒,把經費撥放逐需。不啻因噎廢食。謝尚留屯芍陂,亦遣冠軍將軍王俠,霸占武昌,秦豫州刺史楊群,退守弘農。那晉廷卻征尚為給事中,尚乃還戍石頭。最可怪的殷深源,未出兵時,不能聽信良言,但好剛愎;既已出兵,又不能推誠任人,但務疑猜。他聞姚襄安次曆陽,廣興屯田,訓厲將士,何嘗表請北伐,總道他彆有異圖,意欲先加除滅,免滋後患,乃屢遣刺客刺襄。襄雅善拊循,頗得士心,刺客陽奉浩命,到了曆陽,反將真相轉告。襄是以加防,日夕巡查。浩複遣親信將魏憬,率眾五千,潛往襲襄,偏被襄預先探知,出城邀擊,殺死魏憬,並有憬眾。浩恨計不成,乾脆明下軍書,遷襄至梁國蠡台,表授梁海內史。襄益加疑懼,因使參軍權翼,詣浩陳情。浩問翼道:“我與姚平北共為王臣,休慼相乾,為何平北嘗行動自在,與我異趣呢?”晉封姚襄為平北將軍,見前回。翼答道:“姚平北英姿絕世,擁兵數萬,乃不憚路遠,來歸晉室,不過因朝廷有道,宰輔明哲,想做一個亂世良臣。今將軍輕信讒言,與彼有隙,愚謂咎在將軍,不在平北。”浩忿然道:“平北擅加生殺,又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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