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兵橫行江淮,連破名城,迭擒晉將,至三阿一役,彭超俱難,屢戰屢敗,僅以身免,此可見師勞力疲,不堪久用。秦之轉盛為衰,已見一斑,非謝玄之果能無敵也。況苻洛發難,內鬨已起,而鮮卑羯羌,雜伏關中,尤其苻秦之隱患,此時唯急謀平靜,與民歇息,尚足製治保邦,何如好大喜功,尚思大肆侵晉耶?權翼一諫而不從,石越再諫而又不從,至苻融詳陳短長,尚不見聽,利令智昏,不敗何待?彼慕容垂之同意堅議,固將覘堅之勝負,以定從違耳。堅但知麵從為忠,適中垂計,天下事失之毫厘,謬以千裡,堅其殆猶是乎!
帝典王謨戒麵從,矧經群議已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