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_第61章 牧守聯盟奉箋勸進 君臣屈辱蒙難喪生(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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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蓋洗樽猶遇害,不幸六合兩腥膻。

琨得晉王睿答信,便與段匹磾商討,先討石勒,再擊平陽。匹磾推琨為多數督,自為琨副,聯名檄州郡牧守,會師襄國,且出兵出屯固安,俟集各軍。偏匹磾從弟末抷,得勒厚賂,多方禁止,各州郡牧守,亦多盤桓張望,未聞出師。琨與匹磾,隻好付諸長歎,同歸薊城。總之晉亂已甚,天怒人怨,局勢一去,無可挽回。漢主聰原是不道,但勢方強大,連虜二帝,晉室王公,半多束手,有幾個侈談匡複,或力不從心,或言不由衷,全域性似散沙普通,怎能決然進討,問罪平陽呢?建武元年十仲春,漢主聰複弑湣帝,的確如搏鬥犬豕普通,從臣隻死了一個辛賓,總算是孤忠耿耿,碧血千秋。這湣帝遇弑啟事,滿是聰子粲一人主張,說將起來,又有一番顛末,應當約略敘明。自聰多內寵,不睬朝政,凡事皆委粲辦理,且加封晉王。粲不但欲代父統,並想奄有中原,做一個華夷大天子,惟事有前後,第一著動手,非除太弟不成。在東宮,亦竊竊自危。一日,天忽雨血,東宮延明殿中,下血尤多,且驚且憂,轉問太傅崔遐,太保許遐。兩人齊聲道:“天象已明示殿下,必要流血一次,方可安枕,試想主上立殿下為太弟,不過暫安眾心,今已屬意晉王,任為相國,權勢威重,高出東宮,殿下若再容忍疇昔,位必難保,且有不測的危禍,故不如先發製人,免為彼算。”遊移不答。兩人複並說道:“今東宮衛兵,不下四千,相國輕浮,但教遣一刺客,便足了事,餘王並幼,有何能為?若殿下成心,二萬精兵,叱嗟可致,一鼓入雲龍門,衛士必背叛相迎,正無煩吃力呢。”終不從。這卻不能咎乂。

一君陷死多少年,又聽平陽慘報傳。

東宮舍人荀裕,竟入告漢主聰,報稱崔許勸太弟謀反,聰立收崔許入獄,尋即誅死,彆使冠威將軍卜抽,率兵監守東宮,禁朝會。非常恐憂,上表乞為庶人,請以晉王粲入嗣。抽將表捺住,不使上達。雖未被廢,已等囚奴,疇前妾靳氏,為護軍靳準從妹,與役吏宣淫,被窺透姦情,殺死靳氏,且多次嘲準。準暗生仇恨,嘗至粲處進讒,謂將謀變,竊發有期。粲不由焦急,向準問計。準說道:“主上愛信太弟,若猝然相告,一定肯信,不如撤回東宮監守,使太弟仍得交通來賓,太弟素好待士,必不加防,俟探得間隙,下官乃可舉發,再將太弟往來賓佐,拘住數人,利誘威脅,不怕大獄不成!”僉壬狡謀,大率如此。粲喜從準言,便令卜抽引兵撤回。還道是相國有情,得免監禁,哪知他是請君入甕的詭謀。漢主聰更加胡塗,沈湎酒色,好幾月不出視朝,後宮佩皇後璽綬,多至七人,以靳月華為正皇後,又揀了一個宮人樊氏,使侍巾櫛。樊氏係聰母張氏侍婢,生小入宮,垂髫後妖媚非常,便得偷沾雨露,仰沐皇恩。聰寵嬖逾恒,竟令她為上皇後,做了靳月光的替人。采葑采菲,無以下體。想聰必熟讀此詩。向來女子小人,常常有連帶乾係,宮中既有多少寵妾,當然有多少權閹,中常侍王沈宣懷,中宮仆射郭猗等,皆嬖倖用事,車服第舍,僭越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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