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_第81章 梟首逆戡亂成功 宥元舅顧親屈法(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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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黨張健,奔駐曲阿,弘徽韓晃等,前後趨至。健擬東竄吳興,弘徽謂不如北走,兩人爭辯起來。健拔出佩刀,剁斃弘徽,遂使韓晃等乘車陸行,本身乘舟水行。舟車中滿載後代財寶,由延陵東赴吳興,東軍尚未退去,即由王允之親督將士,截住水陸兩路叛黨,大破張健韓晃,奪得男女萬餘口,並金銀布帛等物。健晃清算餘眾,改向西奔,又被郗鑒阻住,不能疇昔,因轉走岩山。鑒使參軍李閎,領兵追擊,健等竄匿山岡,不敢出戰。惟韓晃挾箭兩囊,至山腰中,自坐胡床,彎弓迭射。閎麾眾登山,前驅多中箭倒斃,直至箭已射儘,才得殺上,把晃圍住,四周攢擊。任你韓晃如何梟悍,也落得身首異處,一命嗚呼。閎眾挾刃再登,搜殺健等,健料不能免,惶恐出降。閎責他罪過滔天,立命梟首。自是峻黨儘平。冠軍將軍趙胤,複遣部將甘苗,往攻曆陽。祖約部將牽騰,開城迎苗。約挈領家屬,及擺佈數百人,逃奔後趙去了。

若非當日陶公在,時賊竟然得蒞新。

亮既接詔,尚欲逃入山海,籌辦舟楫,東出暨陽。可不必做主了。詔令有司收截各舟,亮乃改求外鎮,效力自贖,因出督江西宣城諸軍事,拜平西將軍,假節豫州刺史,領宣城內史,鎮守蕪湖。另有湘州刺史卞敦,前曾聞難不赴,但遣督護帶領數百人,侍從雄師。陶侃劾敦阻軍張望,請檻車收付廷尉。敦原宜劾,但出自陶公,撫心果能免疚否?獨王導謂喪亂甫平,應從寬宥,惟徙敦為廣州刺史。敦適抱病,不肯南行,乃征為光祿大夫。未幾病死,尚追贈散騎常侍,賜諡曰敬。宜削去右旁,諡一苟字。

合東西各軍之力,夾攻蘇峻,猶至曠日無功,非將帥之皆無用,弊在號令不專,相互張望耳。蘇峻之突陣被斬,實遭天殛,非儘由人力也。試觀書中所敘,唯溫嶠一人,誌在討逆,徹始貫終;毛寶英勇,未始非為嶠所激,感奮而成,陶士行輩皆無取爾。庾亮身為元舅,敗不能死,徒自引咎,以塞眾謗。卞敦張望不前,仍不加罪,晉政不綱,亦可知矣。成帝幼衝,原無足怪,司其責者,實惟王導,而時人反目為江左夷吾,其然,豈其然乎?

侃既平默,威名益震,連後趙都憚他英威,不敢南窺。惟後趙主石勒,時正強大,兼併前趙,欲知詳情,請看下回分化。

臣凡鄙小人,纔不經世,階緣戚屬,累忝非服,叨竊彌重,謗議彌興。皇家多難,未敢辭職,遂隨諜展轉,便膺顯任。先帝不豫,臣參侍醫藥,登遐顧命,又豫聞後事,豈雲德授,蓋以親也。臣知其不成,而不敢逃命,實以田夫之交,猶有依托,況君臣之義,道貫天然。哀悲眷戀,不敢違拒。加以陛下初在諒暗,前後親攬萬機,宣通外內,臣當其責,是以激節奔走,誌以死報。顧乃才下位高,知進忘退,乘寵驕盈,漸不自發,進不能撫寧表裡,退不能推賢宗長,遂使四海謗怨,群議沸騰。祖約蘇峻,不堪其憤,縱肆凶逆,事由臣發,社稷顛覆,宗廟虛廢,前後以憂逼登遐,陛下旰食逾年,四海哀惶,肝腦塗地,臣之招也,臣之罪也。朝廷寸斬之,搏鬥之,不敷以謝祖宗七廟之靈。臣灰身滅族,不敷以塞四海之責。臣負國度,其罪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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