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未怡?當有隱患。”勒欣然道:“今吳蜀未平,書軌不一,司馬家兒,未絕丹陽,後代將疑我未應符籙,難為真主,我一想著,便不覺有憂色了。”光回聲道:“臣覺得陛下憂及親信,哪知陛下徒憂及四肢,四肢尚不敷憂,腹心乃是大患呢。疇前魏承漢祚,為正朔帝王,劉備雖紹興巴蜀,總不能謂漢尚未亡,吳嘗跨據江東,與魏無損。今陛下包含二都,平蕩八州,適與魏王符合,彼司馬家僻居江左,無異劉備。李氏據蜀,尚遜孫權,帝王大統,不屬陛下,將屬何人?這不過是四肢的微患,無庸深憂。惟中山王托陛下威靈,所向無敵,中外共目為威武,有類陛下,可惜他殘暴多奸,見利忘義,跡同管蔡,情異伊霍,且父子並據權位,勢傾王室,臣見他尚未對勁,陰蓄異圖。近在東宮侍宴,傲慢不恭,輕視太子,陛下想亦發覺,不過曲示寬大,臣恐陛下傳及太子,宗社必生波折,這纔是腹心沉痾,足為大患,何如陛下顧小忘大呢?”勒沉默不答。光當然說不下去,冇何如趨回私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