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深便看著空出來的一排座,眉頭伸展開,抿了抿嘴,取出本身抽屜裡的抹布,已經乾的發硬。
第一節語文課,還是班主任上的,教的是一首唐詩,鄰近下課的時候讓他們背誦,他念得嗓子乾,又是夏天,流失了很多水分,看了看她,桌上擺著不鏽鋼保溫杯,到下課後,公然見她捧著水杯喝了幾口,便問:“要去打水嗎?”
辮子很快紮好,艾母還不放心腸給她鬆了鬆,怕勒得她頭皮難受,催促說:“快點吃,吃了帶你去報導。”
梁晏深沉默地跳下床,站在地板上,“阿姨讓我叫你起床,明天要上學。”
他才重新鬆弛。
過了好會,女孩揉著頭收回門,轉進衛生間裡去洗漱,夏末的白日來得早,窗外已經透出去明麗的日光,帶來鳥雀的鳴叫,她洗漱後又慢吞吞的打扮安妥,便拎著揹包下樓。
早讀的鈴聲乍響。
隻是在她翻書時,他聲音壓下來:“……第二十三頁。”
氛圍刹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