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早有斑斕班班主迎了上來,年紀四十來歲,青黑臉,高大身材,滿臉堆笑,嘴裡“大爺、少爺、幾位爺”叫了一氣。
白振軒因為本身冇有挽留住老友顯得悶悶不樂。
白雲暖轉頭看看心硯,她倒是真的猜不著。
“蜜斯,今兒起得倒是早。”真娘笑眯眯的,一臉慈愛。
章乃春見白雲暖麵色有些不悅,便向眾位相公揮揮手,道:“先看戲,先看戲。”
經曆了那樣痛苦的婚姻以後,她看麵前的人如何能夠柔腸得起來呢?
“賭約?甚麼賭約?”白玉書蹙起了眉頭。
真娘這才噗嗤一笑,道出閒事:“此人蜜斯說不熟諳也不熟諳,說熟諳也熟諳,就是踏春那日與我們偶遇的章家大少爺。”
時維暮春,輕寒薄暖,小立閒庭待燕還。
白雲暖一怔,當即會心,章乃春定是為了九連環的事情而來。
宿世,本身麵對章乃春結婚前的各種示好還是有些打動的,現在經曆了那一世痛苦的婚姻以後再麵對章乃春的黏糊,隻會感覺其厚顏無恥。
白雲暖不動聲色,自管不卑不亢地站著,任由他瞅。
白雲暖內心不由窩了一股子火,強忍著壓下,隻等著斑斕班觀場返來以後便要尋她來好好拷問一番。
白玉書竟看不下去了,“嗯哼”咳了一聲,章乃春方纔驚覺,這才收了迷戀的目光,正襟端坐。
正腹誹著,直到白振軒引著白雲暖走到馬車跟前來,他才恍然大悟,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女扮男裝的白雲暖,衝動得說不出話來。
一起上鑼鼓響,各個梨園的報子上都登了當天演出的劇目。也有悄無聲氣關門大吉的,便是碰到傳差,或去唱堂會。
“就等著爺台端光臨呢,蓉官已在候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