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好頭髮以後,赤贏又像是變戲法似的,不曉得從那裡變出來一根銀簪子。格式很新奇,簪子尾部雕鏤著一隻起舞胡蝶,胡蝶翅膀是鏤空的,懸在簪子尾端,像是要振翅騰飛普通,活矯捷現。
在西梁,未結婚的女人,頭髮是要披下來擋住後脖頸。顧熙月固然與赤贏定了親,但是畢竟冇有結婚,她也就風俗於梳女人家的簡樸髮髻,懶得去換新髮型,以是店小二一瞥見她,就曉得要稱呼她為女人。
顧熙月也聽到了在簾子處說的最後這一句,驚奇不已,千萬冇想到朗吉竟然另有這般心機。她非常不解,猜疑的問赤贏:“你三哥和渺羅女人……究竟是如何回事?”
“但是……”顧熙月有些遊移的說:“朗吉他不是已經同意讓大嬸替他說婚事了嗎?萬一他和渺羅女人成了,大嬸那邊又為了說了親,到時候可如何辦啊?”
聽聞赤贏說要帶她去鎮子上,顧熙月頓時就笑的眉眼彎彎,倉猝起床穿衣服,興趣勃勃,滿臉的等候。
赤贏點頭:“不曉得,我現在在商隊當中,動靜閉塞,探聽不到甚麼,也不好離隊去刺探動靜。剛纔三哥我跟說,渺羅女人的阿爸在歸順康王之前,曾經是東草原的霸主。他既然是霸主,想必在東草原有必然的權勢和號令力。三哥此次恰好選了往東草原走幫,我不得不思疑,他是為了渺羅女人而來的。”
他把鏡子舉到了顧熙月麵前,鏡子裡清楚的映著膚白貌美的女人,敞亮的黑眸,充滿欣喜的盯著鏡子中的人,唇角上翹,眉開眼笑。
顧熙月笑著應道:“好啊,今後我的頭髮都交給你梳,你可要好好做我的梳頭大丫環,做好了,本女人重重有賞!”
正要回身的朗吉頓住腳步,停在原地,並未當即分開。他遊移了半晌,當即搖了頭:“不是為她來的,隻是剛好正想跑一次這條線路,以是就來了。”
顧熙月倉猝回道:“冇有,一點都冇有弄疼我。”
顧熙月昂首,摸著髮髻上的冰冷的胡蝶翅膀,內心卻暖暖的,唇角不自發的翹了起來,表情極其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