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口鼻,轉頭看了一眼。
“如果我們死在這裡如何辦?”
“正陽,大伯已經死了,他以命護你,是為了能讓你好好活著,正如你本身所說,想想你媽想想你姐,她們都需求你的照顧。”可安哭著道。
“言檢。”東生跑過來,他身後跟著徐宮堯。
書房緊掩的門俄然被一腳躥開了。
言澤舟抱著可安,往回退,火龍纏繞著他們,他們的身子很燙,像是隨時都會自燃。
“娶你為妻,從今今後,名正言順地護你。”他的聲音穿過吼怒的警笛,穩穩地傳進她的耳朵。
他試圖去摸門把手,卻被舔過來的火舌點著了衣服。正陽快速地脫下了外套扔在一旁,羽絨外套很快化為灰燼。
可安的呼吸越來越弱。
言澤舟快速地將車停下,甩門跳下車。
“泊車!我來開!”
可安眼眶一熱。
“爸,我走了!”正陽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不管你多壞,你都是我爸。感謝你給我兩次生命。來生,你必然要做個好人。”
“賴你!”
言澤舟一把甩開了羅東生的手。
“說甚麼說,出去也是死!你快走!”寧稼孟對正陽揚了揚下巴:“至於寧總,我得留下她和我一起陪葬。”
“臭小子,你給我滾出去!”寧稼孟大喝一聲。
“往視窗走。”正陽伸手過來,握住可安的胳膊。
如果此時,能來一場雨該多好。
吊燈砸中了寧稼孟的頭和身子,狠狠的,一下斃命。
他接起來,聽到徐宮堯那頭呼呼作響的風聲。
他手上的力道一點點鬆弛,言澤舟如脫韁之馬,快速地從他懷裡躥了出去。
可安也感覺將近透不過氣來。
言澤舟的胳膊上都是傷,可安吸了很多煙,靜下來就開端咳嗽。
可安和言澤舟一起被抬向救護車。
正陽點點頭,爬疇昔想把寧稼孟扶起來。
可安又差點透不上氣。
正陽想把寧稼孟的手解開,卻被他一把推了出去。他受傷的手掌按在火上,疼得冒出一頭的汗。
大夫將他們兩個分開。
“你傻是不是?”可安的眼淚掉下來:“如果你不走,全部寧家就真的完了!”
正陽滿臉都是淚,他咬了咬牙,終究放下了寧稼孟。
言澤舟勾唇笑了。
“言總,你現在在哪兒?”
可安閉了眼,哭泣一下,把頭埋進言澤舟懷裡痛哭出聲。
“爸爸,你想想我,想想媽媽和姐姐,你真的到死都不想憬悟嗎?”
言澤舟覆上了羅東生圈在他腰上的手,重重一握,像是在通報某種信心。
?
“我說了不走就是不走!”
“爸,我們出去再說好不好?”正陽放軟了腔調,近乎哀告。
可安見他開口,頓時鬆了一口氣。
“言澤舟!”她淚眼昏黃,甚麼都看不見,隻看到他緊閉的眼:“你彆開打趣,彆嚇我!”
“冇事。”他搖了一下頭,望向車窗外,側影有些暴躁。
“嗯?”可安撇頭看他。
“你不肯意照顧我一輩子?”
“言檢!”
他平生的偏執被正陽隻言片語就概括出來,竟然顯得那麼薄弱好笑。
俄然,他的胳膊緊了緊。
大夫把羅東生和徐宮堯扒開了。
“你走!”寧稼孟甩開他。
“正陽呢?”言澤舟問。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