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歡,高門女捕_第三卷 鴛鴦譜(一八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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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向後退了兩步,再兩步,歪頭細細打量半晌,方道:“這不是我的書畫。”

琉璃點頭,道:“夫人還特地把我們幾個貼身奉侍的叫去叮囑過,說蜜斯頭部受創,已不記得疇前那些才藝了,彆特地在蜜斯跟前提起這些事兒,免得蜜斯悲傷……但現在蜜斯既問起,奴婢說出來也冇事吧?”

阿原吹了吹墨跡,提到嫦娥圖中間,與落款對比。

她眸光一轉,已看到了劈麵牆上的一幅畫兒,笑道:“要不要把這兔子也烤來吃?”

琉璃亦道:“蜜斯平日來往的人中,冇有叫這個的。”

他退了兩步,回身走到視窗,看著窗外的合歡樹,抬手在窗欞間狠擊兩記,幾近要把窗扇打得脫落。他的胸口起伏,握緊拳喘得短長。

---題外話---

阿原雖在醉中,亦能品出此畫畫風清麗幽雅,有種踟躇蕭索之意,不覺又歎道:“畫這畫兒的,是女子吧?她約莫是不敢烤兔子吃的。”

風眠晚三字,如此耳熟,莫非就是因為先前聽了平話人的故事?

慕北湮額上青筋突突直跳,秀媚的桃花眼裡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閃動,不知是鎮靜,還是哀思。他跳起家來,叫道:“對!很對!統統就該是那樣的!我就說,我就說……”

小鹿公然不吱聲,專注地持續磨她的墨。

眠晚,眠早晨,晚晚,晚晚……

阿原“噗”地笑了,“老的隻想看兵器,小的隻想看美人,誰來看書?滿架子的書就用來裝門麵了,搬返來翻都冇人翻過,怎會不潔淨?”

幾人反而怔住,一起看向她。

落款,清離居士。

她挽袖去磨墨。

阿原退回書案前,漸漸問道:“大抵是甚麼時候的事?”

慕北湮抱肩看著她酡紅的麵龐,輕笑道:“誰說冇人翻過?”

阿原失聲道:“對,我想起來了,風眠晚,阿誰平話人的確講過!她明麵上是二皇子的謀士,實際上是三皇子的紅顏知己。柳人恭沉痾之際,她用心承諾二皇子,為他刺殺三皇子,暗中倒是與三皇子同謀,將計就計,撤除了二皇子,讓三皇子柳時韶登上了皇位!”

半晌後,利落輕巧的三個字躍然紙上。

琉璃不由撫額,連慕北湮也深感這小丫頭太不靠譜,歎道:“小丫頭,咱這是談閒事呢,就彆說故事了!”

平話人說的故事她還記得,隻是忘懷了曾在奪位之爭中起過關頭感化的那女子的姓名。

阿原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揉了揉莫名生疼的胸口,低低道:“明天王則笙惱羞成怒時,曾喚我這個名字。這名字……很熟諳,很熟諳。”

可王則笙並冇有聽過平話人的故事,又怎會俄然喚出如許的名字?

阿原聽得如墜雲裡霧中,幾疑本身在做夢,“你說甚麼?母親讓人把我本身的書畫和刺繡都收起來,不準呈現?”

慕北湮已走到她跟前,看看字,再看看她,輕聲道:“這個……是誰?”

阿原的確醉得不輕,可腦中俄然間非常腐敗。

阿原取筆,飽蘸濃墨,頓了半晌,落筆如飛,倒是行雲流水的三個字:風眠晚。

一樣是“原清離”三字,一樣神清韻雅,但落款處的字婉媚流麗,自成風采,阿原剛寫的字則放曠率性很多。

慕北湮轉頭看向她,目光垂垂溫和。

阿原怔怔地看著那筆跡,忽昂首看向琉璃,“我之前很愛寫字作畫?但我受傷醒來後,彷彿冇看到府中有我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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